说完真就缩回软垫,拉过薄被盖住脚。
午觉醒来,太阳斜了。
她趿鞋走到偏厅。
四个人都在。
诗画拨着算盘,嘴里念数字。
知意蹲地上,拿线球逗猫。
猫扑了几下,毛蹭了一地。
沈悦走过去,一把抽走线球。
“别闹它。”她说,“毛沾衣服难洗。”
知意抬头,吐舌头:“主子心疼猫了?”
沈悦坐下:“有你们在,我不用操心别的,当然得享清福。”
墨情递来一杯温茶。
沈悦接过,吹了口气。
“你又在试新香?”
墨情点头:“加了点合欢花粉,助眠。”
书诗翻开菜单:“厨房新做了玫瑰酥,要不要尝?”
沈悦眼睛一亮:“上吧。桂花酿也温一壶,咱们喝点。”
诗画抬头:“您不怕醉?”
“怕什么。”沈悦笑,“秦淮又不在,没人管我。”
知意偷笑:“王爷昨儿还问您爱吃什么点心。”
沈悦夹起一块玫瑰酥:“问他干嘛?”
“说给您送礼单。”知意说,“内务府列了秋贡,让您挑。”
沈悦摆手:“挑什么。让他们看着办。”
诗画合上算盘:“布庄这个月赚了八百两。”
“哦。”沈悦嚼着酥皮,“比上月多?”
“多了三百。”诗画说,“南洋纱卖得好。”
“那就继续。”沈悦说,“别让掌柜贪了。”
“不敢。”诗画冷笑,“上回绸缎庄的事还没忘呢。”
沈悦点头:“也是。”
她喝了口酒,脸颊微红。
“我嫁妆还有多少没追回来?”
“三成。”诗画说,“两家铺子还在打官司,地契卡在户部。”
“不急。”沈悦说,“等苏家倒了,一并清算。”
墨情缝完香囊,递给沈悦:“新的。放枕边。”
沈悦接过来闻了闻:“没那么冲了?”
“减了丁香。”墨情说,“您昨晚睡得浅,我调了方子。”
沈悦摸摸她手背:“辛苦你了。”
书诗收起菜单:“明日早膳加燕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