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沈悦说,“记得少糖。”
知意忽然抬头:“主子,忠勇伯府那边……”
沈悦摆手:“别提他们。”
“不是坏事。”知意说,“他们家车夫昨儿喝醉了,说自己当初帮张嬷嬷传话,败坏您名声。”
沈悦笑了:“现在才说?晚了。”
“要不要处理?”知意问。
“不必。”沈悦说,“他既然自己漏嘴,自然有人收拾他。”
诗画点头:“户部正查他们家田税。”
沈悦靠回软垫:“看戏就行。”
她端起酒杯,晃了晃。
“我以前总想着争一口气,现在觉得……吃好睡好才最重要。”
墨情轻声说:“您瘦了两斤。”
沈悦瞪她:“谁让你称的?”
“每五日一次。”墨情说,“您吃得少,我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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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叹气:“我哪吃得少了?早上一碗粥,中午三道菜,晚上还加点心。”
“但您睡得浅。”墨情说,“梦话说得多。”
沈悦愣住:“我说啥了?”
“梦里喊‘别碰我的嫁妆’。”墨情说,“还有‘顾言洲滚开’。”
沈悦脸一黑:“这也能听见?”
“我在门外守夜。”墨情说,“怕有人下毒。”
沈悦抓把瓜子扔她:“那你听着去吧。”
众人笑。
夕阳照进来,暖黄一片。
知意收起纸条,塞进袖子里。
诗画把账本锁进柜子。
书诗叫来小丫鬟收碗。
沈悦歪在榻上,手里捏着酒杯。
“明天我想吃蟹黄包。”
“记下了。”书诗说。
“还要桂花酿。”沈悦说,“温的。”
“是。”
“你们也都去歇着。”沈悦打哈欠,“明天再说。”
四人起身,依次退出。
屋里只剩她一个。
她把酒杯放在边上,拉过软被。
窗外传来猫叫。
她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