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向时倾雅,“不,他有的选,他明明可以告诉我真相,我可以陪他一起去演这场戏,可他却自以为是的将我蒙在鼓里,自己做那清醒之人。”
她说完,朝着时倾雅起身告辞:“嫂嫂,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时倾雅看着起身离开的姜久初,想再开口说上两句,却终究还是闭了嘴。
初儿说的没错,若是她,她也不愿意做那被蒙在鼓里之人。
海棠院,姜久初刚一脚跨进院门,便看到时衍正站在她院中的海棠树下。
长身玉立,哪怕只是一个侧影,也能看的出公子清贵,灼灼其华。
那是她午夜梦回反复去想,反复去思,反复去恨的人。
她不是没想过他是有苦衷的,可她将他给他和离书时的每一帧画面都仔细的思考过。
无论是他要拉拢人脉,还是她为宋扶戈挡箭,或是他的神情讥讽,话语动作,她都一一想过。
哪一样不是合乎情合乎理,哪一样好似都能值得他弃了他。
他们的一切,好的不好的,都已经被她慢慢的包裹起来,包括他这个人。
可如今,他就这般不管不顾的出现在她面前,
身体的反应似是快于思绪,她迈过院门的那只脚下意识便想退回,然而却终究未能来得及。
时衍似有所感,侧头朝着院门口看来,一瞬间,二人四目相对,似是都看出了对方眸中的情绪。
姜久初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走进院中,来到时衍五步开外时,朝他浅浅行了一礼,“参见皇上。”
她行完礼,问道:“不知皇上这般晚来我院中有何要事?”
时衍看着浑身上下都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姜久初,心中腾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
他抬脚上前两步,“初初”
姜久初一听,立即开口打断:“皇上别这么叫我,太过亲昵,于理不合,天色不早,皇上若无要紧之事,便回去吧!”
她说完,便抬脚朝着自己的屋中而去,再不去理会时衍。
时衍见状,眸色一怔,来不及多想,一把抓住姜久初的手腕,看着她的背脊说道:“初初,你听我解释可好?”
姜久初被时衍抓住的手腕的粉拳握了握,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时衍,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皇上不用费舌解释,我嫂嫂已经告诉我了。”她说着,再次朝着时衍弯腰,“说来,还要多谢皇上的救命之恩。”
她说完,快速转身朝前走去,似是不愿听他多说一句。
时衍面色僵硬地看着转身而走的姜久初,面上受伤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即连忙抬脚跟了上去。
然而,他终究是慢了一步,一声门响带起一阵劲风,拂起他鬓边发丝,他被关在了门外。
看着面前合上的雕花木门,他抬了抬,最后又放了下去。
随即偏头朝两侧看了看,转身朝着东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