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还为帮工们准备了工作服,来工作的换上统一的衣裳,下班之后脱掉工作服,走在街上正好也可以一眼辨认出来。
一切准备就绪,帮工带着传单很快出门去了。
云江酒楼的管事儿还坐在街口的地方,突然看到一群人从宁水食肆走出来,穿着统一,手里拿着纸条子,也不知是去做什么,出了门,很快向四面八方散去。
“这……”打手道:“这是几个意思?咱们管不管?”
还真让叶宁猜对了,就像准时上工的牛马,其实管事儿也是打工的,云江酒楼的郑掌柜发话了,一个食客也不许走进宁水食肆,他砸摊子砸不成,只好堵住食肆的街口。
管事儿的一阵发愣,没闹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摆手道:“郑掌柜只是让咱们守在这里,不要让客人进入宁水食肆,旁的没说,不用管,且看他们闹去罢,都是一些小打小闹。”
“是呢!”打手呼应道:“一个哥儿,能懂什么经商之道啊!”
“就是啊,生得那张标志的脸蛋儿,还不赶紧回家生孩子去,若我是他夫君,我肯定叫他三天下来不床……哎呦!”
打手的话说到这里,但觉脸上一阵剧痛,好似被什么打了一般,整个人受力向后撅去,咕咚一声,砸在管事儿的身上,管事儿的再一次从条凳儿上翻下来,摔了一个大屁墩儿。
“谁!谁?!”打手从地上爬起来,找了半天,也没发现打他的人。
只是条凳儿的边上,咕噜噜滚着一颗圆溜溜的石子。
蒋长信依靠在宁水食肆的二楼,冷笑的向下看了一眼,嘴巴如此不干净,连自己的人都敢惦记,没有打掉他的牙,真是扫兴。
那打手简直戳到了蒋长信的痛楚,他还想让叶宁三天下不来榻呢,可是蒋长信完全没有这个机会,相处这么久下来,叶宁只是在赚钱和使坏这两件事情上灵光,一抖落能掉出一筐的坏点子,偏偏对情爱之时,异常、非常、十足的木讷,比于渊那个木头桩子还要木讷。
蒋长信只能趁着叶宁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悄悄揩油,还有这个那个的人出现捣乱,从未真正得手过。
蒋长信柔则额角,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程昭黑着脸道:“主子爷您还叹气,昨儿个晚上您甩了那么大一口锅过来。”
“锅?”蒋长信眼皮一跳。
程昭道:“崔岩啊,我家主子那——么大的一个徒弟,他害怕打雷,非要与我搓堆儿!”
蒋长信装作听不懂,道:“是么,崔岩也害怕打雷啊。”
程昭幽幽的盯着蒋长信,论装傻,我家主子爷真是无人能及!
“东家!东家——”
没有半个时辰,一个帮工匆忙跑回来,他走得时候撑着伞,回来的时候太过急忙,根本忘了打伞,是夹着伞跑回来的,一头一脸的水,也顾不得那么多,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东家!有人……有人……有人下订了!”
叶宁的法子奏效了。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一下雨大家都不喜欢出门吃饭,将吃食点回家,不用淋雨,还能解馋,在家里吃着更加滋润。
叶宁的传单上写着,开业酬宾,外送免费,只需要交两钱的定金,等外卖送到之后,补齐尾款便可以。等开业酬宾之后,外送可是要收费的。
黄焖鸡限时特价,不要五钱只要三钱,外卖还免费送到家门口,更有三种腌小菜儿,买就送米饭,根据自己的食量,还可以选择大份米饭和中份米饭,加一钱升级特大份黄焖鸡米饭,不只是米饭升级,连肉量也会跟着一起升级。
看到传单的食客早已眼花缭乱,总觉得自己若是现在下订,里外里赚了不少便宜,便有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下订,左右也只是两个财币的定金。
“东主!东主有人下订了!”
又有帮工跑回来,兴高采烈的道:“我才发了五张传单,便有两人下订,其中一份还要三套黄焖鸡米饭特大升级版!”
叶宁笑眯眯的道:“阿岩,生火罢。”
“是,师父。”
崔岩动作麻利,把灶台点火,叶宁亲自掌勺,崔岩在一面帮忙,小锅子放在灶台上,将食客在传单上勾选的食材一一放入锅子里,黄焖鸡都是现成的,泡着入味儿,放入小锅子稍微加热,很快就可以出炉。
就在叶宁做黄焖鸡的时候,好几个帮工相继跑回来,全都各有收获,最多的一个人斩获了五份订单。
帮工们排队登记,叶宁做的黄焖鸡米饭也好了,全都打包装入食合,放上小菜、米饭,叶宁还贴心的放入了筷箸与勺子,交给那些帮工,按序送餐。
叶宁道:“送餐的时候稳当一些,不要将汤水撒出来。”
“好嘞东家!咱一定稳稳的送到!”
这些帮工都是崔岩找过来的,都是他以前认识的人,在桥洞之下大家互相帮衬过,知根知底,一个个很是老实,做事儿也麻利,叶宁并不需要担心太多。
很快,帮工们提着香喷喷的食合,从宁水食肆中出来,又像四面八方散开,各自去送餐了。
“怎么回事?”打手更加迷茫:“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云江酒楼的管事儿也看得一脸迷茫,分明没有人进入酒楼,一个食客也没有,可是食肆中热火朝天的开工,还有许多人提着食合出来,忙忙碌碌的,不知去做什么。
管事儿的扒拉着打手,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把伞撑好了,没看到雨水都淋下来了么!”
“是是是……”打手赶紧撑好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