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秋】平静地望着他:“你是果戈里?为什么要回来?”
果戈里从半空之中脱身而出,轻飘飘落到地上,反手掏了掏什么,抓着一截纤细的手腕将人抓了出来。穿着一身家居针织毛衣的华国青年晕晕乎乎落到地上,抬起头来与未来的自己打了个照面。
“……”不同时刻的两个人面面相觑,都在不自觉的打量着对方。
“平行时空?”【季言秋】轻声说道。
“八九不离十。”季言秋点了点头。】
屏幕里的他们在互相打量,而屏幕外的众人也在暗自比较着两人的不同之处。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许多东西,最为显著的就是那些微不可查的细纹。如果放在平常或许还不太能注意到,但此时在大屏幕上与另一张年轻的脸做对比,就显得格外明显。
还有一处十分明显的地方——眼睛。十年后的季言秋拥有着一双漆黑无比的眼瞳,镜头拉近之时,恍惚之中能够看到眼底翻腾的墨浪。
一个人的瞳色不会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就算是眼部出现疾病,虹膜颜色也应该越来越浅才是,怎么会演变成纯黑色?
望着那双无法倒映出任何事物的墨色眼瞳,QIN像是想到了什么,紧接着眉心紧紧皱起,侧过头去在陈云生的耳边留下了一句低语。这下好了,皱眉的人又多加了一个。
“怪不得说你们是天生师徒……副作用都差不多。”陈云生眼睫垂下,遮盖住眼底的心疼,轻声感慨道。
QIN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了一声叹息。过了几秒钟,陈云生又将脸抬了起来,补上了一句:“只不过,那孩子果然需要人管束,要是没人束着他,命都可以不要一半,也不知道在哪学的。”
坐在他们旁边的费奥多尔手指微动,显然是听到了长辈们的悄悄话。但他没有贸然开口,只是凝视着屏幕中熟悉又带着些许陌生的养父,难得的恍惚起来。
正如屏幕中的两人所说的那样——他们不能被视为一个人。现在的爸爸已经经受了十年岁月的洗礼,但脸上却没有一道细纹。这样的发现居然让他感到了几分……庆幸。
在一切向着不可逆转的悲剧奔去之前,有谁悬崖勒马一般将一切都拉了回来,而他在庆幸着这一点。
小房间中,季言秋饶有兴致地观赏着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如果加上屏幕外这张就一共有三张。
“就像是照镜子一样。”季言秋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补上一句,“当然,我说的是和十年后的那个【我】。”
他倒也没有自信到与二十二岁风华正茂的自己做对比的地步。超越者的冻龄效果再明显,人体的衰老还是不能逆转的。
【您的容貌依旧年轻,我看不到您脸上有一条皱纹。】屏幕的右下角,一行小字忽然浮现出来。
“这可不是皱纹不皱纹的问题——算了,我还不知道你算不算生物体,没有办法举例子。”季言秋哑然失笑。
【在与十年后的自己告别后,季言秋拉着上了贼船的果戈里急匆匆来到了伦敦大本钟,寻找起了能让自己回去的时空胶囊。
在空间系异能与时空胶囊相撞的那一刻,半特异点于大本钟顶端炸开,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金色刀光。情急之下,季言秋只好一把抓住了果戈里的领子,把他也带进了特异点中央。
巨大的黑洞缩小成点,又在另一个时空里出现,毫不留情的将半座大本钟吞了进去。季言秋望着头顶一览无余的星空,感觉自己身上的债务似乎又重了几分。
果戈里抬起头来,对着开了个“天窗”后的天空惊叹道:“哇,自由的空气!”
季言秋心情沉重地摇了摇头,看着匆匆赶来的钟塔侍从,说道:
“不,是破产的空气。”】
“这就是你们让言秋给你们打黑工的开始?”屏幕外,梁煐看着将劳动合同推给东方人的阿加莎,眼睛危险地眯起,身上散发出阵阵寒意。
见惯了大场面的阿加莎尚且还能维持住表面的优雅,平静地为自己辩护:“我只是挑选了一个最合适的方案——不用说华国会帮言秋付清这笔债务,你们知道言秋的性格,他不会接受别人来为他的过错买单。”
“他的过错?”梁煐冷笑一声,看向了下方的罗素与兰波,“就算是法官判案都得追寻罪魁祸首……其中最大的过错方不就是这两个把十年后火箭筒带回来的人吗?”
罗素只觉得自己的后脑勺一凉,转过身来冲着怒不可遏的女士尴尬一笑:“确实是我的过错,所以我也承担了大部分的赔款。”
“就比如说长达70年的免费劳动。”兰波闷闷不乐地接上了这句话,顺带着拿手肘捅了一下旁边想插嘴的人造神明。
“不管怎么样,这份合同你们绝对别有用心。”梁煐有些不爽地活动了一下手腕。
周豫才听到声音,条件反射般转过头就来开始劝:“Eileen,外交友好,外交友好,不能动手……”
梁煐:“……本来我只是单纯手腕酸,你这么一说,我不动手好像很没面子。”
柯南。道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再度出来打圆场,试图用华国的成语来搏回几分好感:“以和为贵,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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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朋友打了一个下午的麻将,就赢了一把,哈哈[裂开]
但没关系,我相信只是那一天坐的位置不太好,后天我要再战!
明天待在家里很闲,努力憋出双更[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