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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龙怒藏锋血引惊澜(第1页)

帝都的天空,铅云低垂,厚重得如同浸透了铁锈与陈血的裹尸布,沉沉地压在项家老宅这片沸腾的风暴眼上。空气凝滞得仿佛能拧出血来,每一丝风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抑,预示着即将撕裂苍穹的雷霆。项易这柄染血的锏,已然搅动了帝都最深的浑水,而真正的惊涛骇浪,才刚刚开始酝酿。

养心殿中,龙隐惊雷,削骨断脊

沉水香那馥郁醇厚的芬芳,在养心殿庄严肃穆的空间里弥漫,却丝毫无法驱散一股无形的、混杂着铁锈与血腥的凛冽气息。这股气息如同冰冷的毒蛇,无声无息地绞碎了香氛的暖意,将其彻底湮灭于无形。紫檀御案之上,两份奏折如同两块刚从炼狱熔炉中捞出的烙铁,兀自散着灼魂的热浪,将案前的空气炙烤得扭曲变形。

一份是通政司呈上的“妖折”副本,字字泣血,控诉着楚王项灏的滔天罪行;另一份则是刑部紧急递上的口供密奏,上面沾染着绝望与疯狂的气息,来自被项易以铁血手段撬开嘴巴的方敬。它们不再是简单的文书,而是两把淬毒的匕,狠狠扎进了帝国最敏感的神经。

皇帝项胤禛端坐于盘龙金椅之上,指节分明、保养得宜的手掌缓缓抚过奏折冰冷的封面。他脸上并无预想中的雷霆震怒,反而是一种深潭古井般的沉静。然而,那沉静之下,眼底深处翻滚的阴霾,比殿外压城的铅云更加厚重,更加粘稠。这份阴霾并非全然针对项易的疯狂行径,而是源于这份疯狂所撕裂的、南疆那早已腐烂流脓的巨大疮疤,以及盘踞其上、根系深扎帝国肌理、尾大不掉的庞然巨兽——镇南王府!

“好…好一个项易。”项胤禛的声音不高,却似万载玄冰在深渊之中相互刮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刮骨剖心的森寒,在空旷高耸的殿宇穹顶下冰冷地回荡、碰撞,激起无形的涟漪。

“好一个镇南王世子。项崮笙…当真是养了个好儿子。”他指尖捻着那份力透纸背、控诉滔天的奏折副本,目光却仿佛穿透了薄薄的纸页,直抵玉带桥下那片凝固的暗红,看到项家老宅石阶上飞溅的脑浆,听到方敬临死前那撕心裂肺、将他精心维持了数十年平衡假象彻底撕裂的嚎叫!

这哪里是端水?他这碗水,倒成了项家点燃焚城烈焰的油。

“烧吧,那朕就让你烧。”皇帝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丝毫笑意,只有淬炼到极致的、属于九五至尊的冰冷算计。

“看看最后焚毁的,是谁的根基,又是谁…能在这片灰烬之中,为朕铸就新的秩序。”低语如同毒蛇的嘶鸣,只有侍立在侧的几位心腹重臣才能勉强捕捉——兵部尚书崔巍、户部尚书钱谷、内阁辅文渊,以及如同影子般侍立在最暗处的影卫统领,代号“烛龙”。

他缓缓起身,明黄龙袍无风自动,带起的并非凛冽罡风,而是一种令人窒息、掌控亿万生灵生杀予夺的绝对威压,如同无形的山岳,轰然压向殿中众人。空气都似乎沉重了几分。

“南疆……”皇帝的声音陡然拔高,斩钉截铁,如同断头台的铡刀裹挟着万钧雷霆轰然落下,目标却非那“疯狂”的项易,而是直指整个镇南王府赖以生存的命脉核心。

“赵元培无能勾结外敌,军务废弛,纲纪崩坏,粮饷糜烂,致蛮族坐大,边关糜沸,将士离心,此乃国朝心腹大患,社稷附骨之疽,非刮骨疗毒,断臂求生,不足以清此积弊。”

“陛下!”兵部尚书崔巍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之上,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南疆将士浴血方歇,尸骨未寒,镇南王重伤未愈,元气大伤,蛮族虎视眈眈,伺机反扑,此时若行雷霆手段,恐军心激变,边关不守,千里南疆…危矣啊。”

“不守?”项胤禛龙目如电,瞬间刺穿了崔巍的灵魂,那目光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与借口。声音陡然拔高,如同九霄惊雷在殿宇内炸响,震得雕梁画栋嗡嗡作响,细碎的尘埃簌簌落下。

“朕看是守得太安逸了,安逸得有些人忘了自己是谁的臣子,忘了这刀把子,该握在谁的手里,忘了这万里河山,姓的是项,是朕的项。”他一步踏前,帝王之怒如同实质的海啸,裹挟着冰冷彻骨的杀意,狠狠压向匍匐在地的众人。然而,在那足以碾碎意志的怒意之下,是如同精密齿轮般运转的冰冷算计。

“传旨……”冰冷的旨意,字字诛心,如同淬了九幽寒毒的冰锥,精准无比地刺向帝国版图最南端那片沸腾的土地。每一个字都带着冠冕堂皇、无可辩驳的理由:

“其一,即日起,暂停拨付镇南军下一季三成粮饷军械。着户部、兵部即刻选派精干能吏,严查南疆近十年来所有军资转运、粮秣消耗、器械打造、损耗之账目。凡贪渎虚耗、中饱私囊、玩忽职守者,无论品阶高低,无论勋旧功高,无论牵涉何人何府,一经查实,立斩不赦。其九族,不论男女老幼,尽数流徙北溟绝域,遇赦不赦,永世不得归乡!此非断粮,乃肃贪整军,正本清源,一粒米,一尺布,一枚箭簇,在账目未清、蛀虫未除之前,都给朕卡死在帝京仓廪之内,一粒沙,也不许漏往南疆。”这是釜底抽薪的第一步,以“肃贪”之名,行“断血”之实。南疆数十万将士的生计与兵甲,瞬间被套上了无形的绞索,足以让镇南王府自乱阵脚,同时将皇帝置于道德与法理的制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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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皇帝的声音冷酷如万载寒铁,带着不容置疑、终结一切的意志:“调镇南军前军副将铁壁周猛、中军参将磐石李固、右军督粮官算无遗策孙振,即刻卸职!轻装简从,不得携带一兵一卒、一纸文书,星夜兼程回京述职。沿途若有任何人、任何势力胆敢阻拦,无论身份背景,一律视为谋逆,格杀勿论!”

这是斩其臂膀,拔除镇南王府在军中赖以支撑的核心支柱:“兵部,即刻从京畿大营、禁军及忠诚可靠之边军中,遴选忠勇干练、出身清贵、与南疆绝无瓜葛之员,备好印信、虎符、委任文书,随时待命南下,全面接手此三人所辖防区、屯田、粮秣、军械、兵员一应事宜!”赤裸裸的削藩,借项易掀起的这场滔天血浪,皇帝项胤禛的屠刀,终于名正言顺、裹挟着“维护国法”的煌煌大义,狠狠斩向了镇南王府的脊梁!要将这颗雄踞南疆、根系盘踞数十年的参天巨木,连根拔起,挫骨扬灰!

“其三,”皇帝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扫过噤若寒蝉、几乎瘫软的刑部尚书与京兆尹,如同在看两枚即将投入死局的棋子:“镇南王世子项易,为国戍边,功勋卓着,此番回京陈情,却遭宵小刺杀,重伤在身,实乃国朝之痛,朕心甚忧,为保其安危,以防再有歹人铤而走险,刑部、京兆尹,即刻加派一队御前龙骧卫精锐,持朕钦赐金牌。项家老宅,即日起,划为皇室禁域,许进不许出,许出不许进!没有朕的亲笔手谕,擅闯者,无论王公贵胄、皇亲国戚,无论何种缘由,一律视同谋逆,立斩不赦。窥探者,同罪。传谣生事者,诛其三族,一只苍蝇,也不准给朕放进去,一只耗子,也不准给朕放出来。务必确保世子能于绝对清净安全之中静养,早日康复,为国效力!”

最高规格的囚笼,以“保护”之名,瞬间铸成冰冷死寂、隔绝天日的铁幕。这既是将项易困死其中,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也是隔绝内外,让任何想借项易生事或灭口的力量都难以渗透,将主动权牢牢握在皇帝手中。项家老宅,这座见证了无数风雨的府邸,顷刻间化为帝都版图上一座森严的活人墓!

“臣…遵旨!”崔巍、钱谷、文渊等人声音颤抖,冷汗浸透了朝服内衬,匍匐着领旨退下,殿内只剩下皇帝与那几乎融入阴影的“烛龙”。

“烛龙,”项胤禛的声音恢复了深潭般的平静,但平静之下蕴含的寒意,比之前的怒意更加刺骨,“灏儿那条毒蛇,被项易这小狼崽子狠狠咬了一口,绝不会善罢甘休。给朕盯死楚王府,一只苍蝇飞进去飞出来,朕都要知道。还有烈儿那个莽夫,他闻到血腥味,只会更兴奋。另外…项易身边那个能无声无息干掉阴骨的神秘高手,给朕查。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阴骨的死…那诡异的腐朽…朕要知道真相,哪怕…牵扯到鬼神之事!”烛龙的身影在阴影中微微一动,如同水波荡漾,无声地颔,彻底融入了殿角的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项胤禛踱步到巨大的雕花窗棂前,负手而立,望着铅云压城、风雨欲来的帝都,眼神深邃如渊。项易…这把刀够锋利,够疯狂,也够狠。正好用来搅浑南疆那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斩断那些盘根错节、吸食国运的利益链条。至于这把刀最后会不会反噬其主?他嘴角噙着一丝冰冷而玩味的笑意。磨刀石,他项胤禛…多的是。

楚王府密室:在这腐朽阴影下的惊惧与毒蛇嫁祸即刻而。

楚王府深处,隔绝一切声光的黑石密室。夜明珠散着惨绿色的幽光,如同墓穴中永不瞑目的鬼眼,幽幽地映照着楚王项灏那张因惊怒、恐惧与难以置信而彻底扭曲变形的脸。脚下,是价值千金的定窑瓷杯化作的细腻齑粉,混合着他掌心被割裂后流下的、尚带温热的粘稠血珠,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洇开一小片刺目而粘腻的暗红。

“死…死了?你说…阴骨先生…死了?”项灏的声音带着一种撕裂般的沙哑,仿佛喉咙里塞满了滚烫的玻璃渣,每一个挤出的音节都渗出深入骨髓的惊骇与冰寒。这不仅仅是损失了一张至关重要的王牌!阴骨是他手中最隐秘、最致命的毒牙!更是他连接那个越凡俗、拥有莫测伟力存在的唯一桥梁。是他用来对付项易这张“底牌”、确保万无一失的最终依仗,竟…竟如此不明不白、如此诡异地折在了那破败的、本应唾手可得的项家老宅里?一股冰冷的恐惧如同毒蛇,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几乎令他窒息。

阴狐陈平如同烂泥般五体投地,身体抖得像被投入万丈冰窟的筛子,牙齿咯咯作响,声音带着濒死的绝望与灵魂深处的战栗:“王…王爷…千真万确!属下…属下亲眼所见。就在后院潜入、距离得手仅一步之遥的刹那,阴骨先生于望楼之上,毫无征兆的七窍之中,浓稠如墨、散着刺鼻恶臭的黑血狂喷而出。全身骨骼出密集如暴雨倾盆、令人牙酸魂颤的碎裂之声。如同…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来自无形的巨手瞬间攥住、狠狠碾过。那皮肉…那皮肉以肉眼可见的度干瘪、灰败、失去所有生机光泽…仅仅…仅仅一息,一息啊王爷!”陈平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歇斯底里的、足以摧毁任何理智的终极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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