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嘎吱一声开了,又被人轻轻掩上。
乌时晏走近,拿走戚妤的团扇,便坐在她身边,将人拢在怀里。
他低头,脸颊贴着戚妤的脸颊,扶着她的肩膀,幽幽道:“你太放纵裴谨那厮了,让他靠的那样近,又惹了可笑的误会,若不是朕知道阿妤心地善良,只是尽了照料受伤臣子的义务,朕都该吃裴谨的醋了。”
乌时晏凶相毕露,锐利的目光看向前方。
只要戚妤顺着他的话应下,他可以既往不咎,可以不去探究他们为何那麽亲密的原因。
她也仍会是他心爱的女子。
乌时晏相信,戚妤会知道怎麽选择。
戚妤想了想,她孑然一身,比失忆的裴谨还要光棍,要选自然选最刺激的,百般遮掩有什麽意思?
“我喜欢裴谨。”
乌时晏没了声音。
戚妤看向乌时晏,眸中尽是挑衅:“是我引诱了裴谨,让他与我欢好了。”
乌时晏的脸庞如落了霜一般。
他缓了缓,道:“阿妤,不可以说这种词,该罚。是裴谨勾引了你,朕知道。”
乌时晏看向戚妤,两人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似要把对方给看透。
“阿妤以为朕会在乎这些吗?”
“朕只要你,朕只要未来的太子是从你腹中出来的,朕再也不会将你从朕身边放走,这次,是对朕的教训。”
戚妤无趣地移了视线。
她不会为了扳回一局就拿乌时晏与裴谨床上的事相比较。
乌时晏捏住戚妤的下巴,让她重新看向他:“阿妤连看朕一眼都不想看了吗,那这样呢?”
他倾身,吻上了心心念念的唇,心里的忿忿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
他承认,他不是表现的那麽平静,对戚妤的话也不是那样的无动于衷。
阿妤竟然说她喜欢裴谨……
凭什麽?只是短短几日,怎麽能轻易喜欢上别人,那他怎麽办?
戚妤要溺毙在乌时晏的吻下,他没有给她换气的时间,紧紧抓着她的手,红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仿佛要与她缠绵至死。
不许有一丝的分离。
戚妤原本还是一尾很活跃的鱼,没有让乌时晏时刻占领上风,但力气迅速流失下,她便也被迫承受起来。
在她难受的蹙眉时,乌时晏终于舍得分离了。
戚妤扶着软榻,大口喘着气。
乌时晏趁机将人抱起,走向床榻:“阿妤,朕说的要罚,不是开玩笑的。”
他将人放到床上,俯视道:“朕会让你忘掉裴谨的滋味,只记得朕。”
戚妤从床上爬下来,准备下床跑走,却被乌时晏阻了去路,见离开不能,她泄气道:“这是白天。”
乌时晏将戚妤斜插的一支簪子拿掉:“无碍,再有一个时辰便日暮了。”
戚妤的长发倾泻而下,她茫然无辜地看向乌时晏。
她现在说她对方才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