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
吕岑亦低着声打断了她。
温丝椋错愕:“不会吧,你应该知道她很早就……”
吕岑亦知道那个场景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太久,也许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会把那天近乎执念地收藏起来,而温丝椋的忘却显得是那麽理所应当。
他只是轻吐一口气,看着吐出的白雾在眼前缓缓弥散,将温丝椋的目光和视线通通模糊掉:
“是更早之前了。”
是更早之前了。
早到温丝椋回望过去只剩幸福,遥望未来只剩期盼。
“小梅!”
温丝椋身上背着双肩包,跑得几乎要将手中的行李箱甩出去。她重重埋进刘秀梅的怀抱,低着头用力蹭了蹭:
“妈妈呢?去上厕所了吗?”
她擡起头,东张西望地探了探脑袋。
小梅却有些不太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太太有点感冒了,应该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
温丝椋愣了愣:“哦……这样啊。”
小梅拍拍她脑袋:“干嘛,丝丝看到我不高兴啊?”
“我才没有呢!”温丝椋蹭着她的手臂,一副摇头晃脑的审判架势,“小梅,你怎麽能这麽猜疑你的朋友?”
刘秀梅被她逗笑,嗔怪地弹了弹温丝椋的脑袋:“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我都这麽大年纪了你还当我小孩子似的。”
“本来就是嘛!”
“好了好了我的大小姐。我们快走吧,司机还在外面等我们。”
走出机场,温丝椋才发现这里的天气貌似比国内要暖和一些,手指能够在温暖湿润的空气中自然地伸缩开——而那里,如今应该下雪了吧?
逃掉了叫人紧张的期末考试,温丝椋却突然期盼起下雪的场景。
“小梅,现在几度啊?”
“我看看哦……”她打开手机上的天气预报,“现在是十度,晚上可能会更冷一点。”
她瞥了瞥温丝椋身上厚厚裹着的羽绒服,放心地点点头:“幸好你穿得多。”
温丝椋心不在焉地应着,她其实有一点失望。十度,那今天不会有雪了。
但很快她就乐观起来。
至少她在学校有很多眼线可以随时给她汇报实地进展。
看着路边掠过的不知名的树,温丝椋兴奋地问这问那,只要不是特征太鲜明的树种她通通记不住模样,最後连小梅都被问得彻底无奈。
“这个是……那个叫什麽,唉,其实这个我也不认识。”
温丝椋笑倒在後座上。
下车後温丝椋直接抛弃了她的行李箱冲进屋子里。
“妈妈,你最亲爱的女儿来找你玩啦!”
她的视线向着四面八方扫了扫,最终定格在温清玉身上——很电影化地,她坐在壁炉前,背影被跳跃的橘红色火焰细细密密地裹着,有种模糊的动人。
“怎麽还在用壁炉啊?”
温丝椋抄起一旁的空调遥控器,“滴”地一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