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杵着干什么?”周祥向着谢长观摆摆手,佯装赶客道:“你忙你的去,让我和小家伙再说说话。”
谢长观确实还有很多事要做,但他实在是不想走。
“那周爷爷你陪他一会儿,我很快回来。”谢长观恋恋不舍的叮嘱道,捧起江岫的手心,又吻了吻,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休息室。
看那模样,像是恨不得把江岫变成背心,随时随地带着,分开一分一秒都不行。
周祥看的啧啧称奇,他从来不知道,谢家小子还有这么一面。
眼角瞥到江岫明显红的不正常的手心,周祥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带着几分试探地开口道:“是他亲的?”
江岫缩回手,藏起艳红的掌心,羞怯的红了耳朵:“对。”
周祥职业病发作,深入追问道:“他亲你的频次高吗?”
江岫脸色愈发的红,周爷爷怎么会一直追着问啊?但是,长辈的问题,不回答似乎不太好。
江岫微抿下唇,小声的回道:“高。”
自从广川白告诫不能同房,谢长观没有碰过他,但是亲吻没有少过,只要谢长观一靠近他,他的嘴唇、脸颊、耳垂、手掌……总是让男人亲到发红。
周祥皱紧眉头,面露担忧道:“看来,他的病反弹相当严重。”
病?
江岫下意识问道:“什么病?”
周祥神色忽的顿了一下,惊愕地看着江岫:“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江岫确实不知道,谢长观也从没有提过他的病。
想到之前谢长观拿药,藏着掖着不让看,江岫的心脏高高地悬提到半空,脑子里一团乱麻。
谢长观真的生病了?
江岫不自觉捏紧手指,神情变得有几分紧张、慌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抖:“谢长观怎么了?他是什么病?严重吗?能治好吗?”
要是治不好……他也会一直陪着谢长观,想尽办法医治他。
周祥被少年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哭笑不得:“哪有你这样问问题的,一下问这么多,让我怎么回答?”
江岫反应过来,脸上流露出窘迫之色,艳的让人失神:“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太想知道谢长观的病情。
周祥不动声色转移开目光,安抚的道:“我知道。作为医生,我很理解家属的心情,关心则乱,你也是关心谢家小子。谢长观的病倒不是什么大病。”
周爷爷也是医生?
江岫微愣,但绝大多数注意力还是在谢长观的事上,不是大病,那么治愈的可能就大大的增加。
江岫微张开小口,松出一口气,悬吊的心也微微放下,却又听到周祥说道,语气有些沉重:“不过,要治疗却不容易,不,应该说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