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阮慢慢笑了。
「所以我不会认,他厉害是他的事,我想做的事,靠我自己也能完成,我不需要他。」
锺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兰姨答应过你妈,不提以前的事,但兰姨也知道,你选的这条路很难走,总之,你想做什麽就去做。」
「如果哪天,你在外面撑不住了,兰姨一定把所有事都告诉你,到时候你认不认你爸,你需不需要他帮忙,你自己决定。」
……
次日,沈逸帆早上八点到公司。
推开贺争办公室的门,他躺在沙发上正睡着。
腿太长,搭在扶手上脚尖还能点到地,姿势狼狈,头发凌乱,但人长得帅,一眼瞧过去,有种颓然慵懒的美感。
沈逸帆放下保温盒,拿起茶几上已经装订好的方案,沉腰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刚翻了两页,贺争醒了。
深暗的眸子微微泛着红,眉心刻着倦色,他朝沈逸帆看了眼,嗓子带着还未醒透的气音,「几点了?」
沈逸帆抬头,「八点。」
贺争坐起来,整个人无骨似的靠在沙发上,修长指节按了按太阳穴,沈逸帆用下巴点了点保温盒。
「我妈一大早熬的鸡汤,给程霜补身体的,我说你通宵了,就让我也给你送一碗,你喝了再睡吧。」
贺争没什麽胃口,身子一歪又躺下了。
「睡醒了再喝,十点半要去爱樾,你让於扬十点进来叫我,十点之前别放人进来,除非是闻阮。」
他才睡半个小时,实在是困。
沈逸帆笑骂一句,「除非是闻阮?你现在真是偏心的明显。」
他好奇另一件事,「所以你这次去榕城,到底侍寝成功没?」
听到榕城和侍寝这两个词,贺争骤然睁开眼睛,「姚天禹呢?」
沈逸帆知道他要问什麽。
昨天早上他接到贺争的电话,贺争说他到榕城的那晚,姚天禹也去了,差点欺负了闻阮,让他找人把姚天禹揍一顿,往死里打,留一口气就行。
挂了电话他就让人去查了。
姚天禹和姚曼昨天下午两点的航班,从榕城飞回海城。
他的计划是,等晚上的时候让圈里的朋友把姚天禹叫出来喝酒,灌醉他,找个偏僻没摄像头的地方,套上麻袋暴揍一顿。
结果昨晚大概十点的时候,朋友给他打电话,说姚天禹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人也没约着。
他想着约不着就换一天呗,反正姚天禹的一顿揍是少不了的,改天再约,总有机会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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