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很轻,舌尖飞快地卷走了食物。
我继续舀起下一勺。
他渐渐放松了些许,顺从地接受喂食,只是每次勺子靠近时,那对耳朵都会敏感地抖动一下。
腮帮子鼓鼓的,好想戳一戳。
就在喂到第四五勺的时候。
然而,三郎不知道怎么了,在我收回勺子准备再去舀饭的短暂间隙,他没有任何犹豫,自然地微微倾身,温热的舌尖像最柔软的刷子,轻柔地在我指尖舔舐而过。
湿漉漉的温热触感。
“你舔到我的手了。这样不好。”
三郎的动作也在舌尖接触到我皮肤的刹那彻底僵住。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漂亮的水蓝色眼瞳里,顺从与放松瞬间被惊恐与羞赧所取代。
他像是被自己的举动彻底吓傻了,脸颊上的红晕一下染开来,蔓延到脖子根,连耳朵尖都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他张着嘴,却不出任何声音。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惊一乍地往后退去,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出“咚”的一声闷响,连带着牵动了伤手,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可这剧痛似乎也压不住那诡异的羞耻感。
他慌乱地别开脸,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埋进膝盖里,只留下一个红得烫的耳朵尖对着我,还有那条完全失控,正在疯狂地拍打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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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只是舔到了而已。我又不会拔掉你的舌头,也不会砍掉我自己的手指。你不必如此。”我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垂下眼,手指有些僵硬地重新握紧木勺,勺柄硌着掌心,再次舀起一勺米饭,递到他唇边,动作平稳,“…你还吃吗?”
他的身体依然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脸颊上的红晕没有丝毫消退的迹象。
听到我的声音,他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出一小片不安的阴影。
迟疑了足有几秒,他才一副悲壮赴死的模样靠了过来,微微侧过脸,张开嘴,飞快地含住了勺子,整个过程眼神始终死死地盯着自己膝盖上粗糙的布料。
这一次,他吞咽得非常迅,喉结急促地滚动,然后立刻缩回去,紧紧贴着墙壁,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看不见的点。
“……我都说没事了。不过,为什么舔我?”
“米饭……”
他脸埋在大腿上。
我听不太真切。“嗯?”
“米饭,黏在你的手上了。”
我看了眼自己的手指,果不其然,还有几粒米饭,“噢,那看来你是个珍惜粮食的好孩子。”
他不再说话。
每一次勺子的递送和收回,都伴随着他细微的颤抖。
直到碗底彻底空了,我几乎是如释重负地站起身。
“好……了。”站起身时,眼前一片黑,我有些恍惚,连忙扶着墙壁。
这是怎么了。
他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那条尾巴的摆动幅度终于小了一些,但频率依旧很快,尾巴尖一下下轻轻拍打着草席,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焦躁不安的小动物。
收拾好碗勺,我回到那张充当书桌的旧木箱前坐下。
铺开稿纸,磨墨,执笔。
纸是粗糙的再生纸,墨是廉价的松烟墨,带着点涩味。
今晚要梳理的是这几日关于稻妻城的所见所闻。
笔尖落在纸上,出细微声。
我强迫自己专注,可是总觉得晕晕的。一个“妻”字还没写完,终于是闭上了眼睛。
“苦荼小姐!苦荼!”
三郎看着我径直倒了下去,直接扑了上来。
这是我晕倒前最后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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