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杪淡声说道。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谢明琼艰难的说。
“不是吗?”吴杪站起身来,绕到她身後,把两个已经放好的暖宝宝贴到她後腰上,“我以为是这个意思。”
腰後传来温暖的触感,谢明琼觉得自己像块快要融化的黄油,就连脸都烫得不像话,她触碰过吴杪嘴唇的那只手仿佛还存有柔软干燥的触感。
她把脸埋进被子里,闷声说:“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吴杪蹲在她床前声音有些低,“那你不吃晚饭了吗?”
谢明琼洗个澡早就把自己洗饿了,但她没有擡头,脸依旧埋在被子里,然後点了点头。
“我给你拿进来吃吧。”
吴杪的脚步声远去,谢明琼抓着床上的枕头一顿揉搓用以发泄被吴杪击败的愤愤不平。
吴杪把她新点的酸菜鱼端进来,顺便还把她中午吃剩下的菜也端了进来,饭菜的香气安慰了谢明琼一肚子的憋屈,她的心情也在美食的安抚下平静了下来。
吃完饭之後反倒不困了,她看向还在收拾一次性餐盒的吴杪,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麽?”吴杪掀眼看她,“晚上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谢明琼问。
“今晚殡仪馆没人,我去临时帮个忙。”吴杪低头看了眼谢明琼的神情,补充道:“可能会回来得比较晚,不会吵到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明琼蹙眉,憋了半天才闷声说:“我是让你大晚上去殡仪馆注意安全。”
吴杪微愣,她看着谢明琼的後脑勺,目光有一瞬间变得格外柔软。
她乖乖点头,“会注意安全的。”
谢明琼没擡头,只屈肘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等吴杪离开之後谢明琼从床上艰难爬起来,又去洗手间洗漱完才重新回到床上。
基本上刚沾床她就睡着了,等再醒来都已经第二天早上,腰上的疼痛消了不少,睡眠或许是人类最好的医生,她已经能够流畅的独自从床上爬起来,不需要任何辅助物。
刚刚推开房门就见吴杪正在客厅吃早餐,她最近大概格外钟情一身黑,大早上起来也穿的黑t和黑色西裤,有些毛躁的头发披着,窗外有大好的阳光透过来洒在她身上,乍一看很有神秘感。
谢明琼扶着腰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吴杪眼底一片乌青,她皮肤白,这麽一大团看起来就更显眼了。
“昨天没睡好吗?”谢明琼诧异道,平常吴杪精力旺盛,就是只睡四五个小时都不见得能有黑眼圈。
“没睡,刚回来,”吴杪一边给她递包子一边说道:“在殡仪馆待了一整夜。”
“有这麽多事吗?”谢明琼茫然的问。
“搬了二十七具遗体,”吴杪解释道:“昨天冷库漏气还漏水了,人手不够,所以才回去帮忙。”
谢明琼往嘴里塞了几口包子,“那你怎麽不去睡觉呢?”
吴杪幽幽看向她,“因为你的腰早上还要上红花油。”
谢明琼讪讪:“其实我现在好多了,感觉能慢慢恢复,你要不先去睡会儿吧。”
她想起昨天那一顿惨不忍睹的正骨,现在还心有馀悸,从小到大她就没受过这种苦。
“没事,”吴杪摇头,“医生说了,早晚一次,揉两天就好了,你也没那麽难受。”
谢明琼这就不太好拒绝了,她又吃了几口包子,默认了。
但等她趴到床上把衣服一掀,让吴杪真上手时,立马又後悔了。
昨天太疼了,哪里都是火辣辣的疼,可今天她腰好了太多,吴杪带着点茧子的指腹抹着红花油揉在她腰窝上时只能感受到一股难言的痒意。
她把脸埋进了枕头里,身体难以控制的发颤。
吴杪的手认真的在她腰上游走,谢明琼整个人的肌肉量都不多,腰後更是格外柔软,像团棉花一样,往下一按就会深深凹下去,连带的她整个人的背脊都会紧绷,两片肩胛骨也在睡衣下显露出来。
她不敢多用力,免得谢明琼像昨天一样鬼哭狼嚎,入目哪里都白,羊脂白玉一样的健康色泽,指尖再用点力她的皮肤就开始泛红。
“你疼吗?”吴杪忍不住问道。
谢明琼喘了口气,“不疼。”
吴杪困惑,“那你抖什麽?”
谢明琼有些忍无可忍,“你不知道什麽叫痒痒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