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突然上手,捏着她的脸,软软的,手感很好,他心情好道,“你能否倾心待我?”
阿芜被谢宴突如其来的提问整懵了,他这算是——移情别恋,但是又恋上自己了?还是又在试探自己?
“你若想,我自然来者不拒。”阿芜解开胸前的扣子,扒着自己的衣衫,露出半摸香肩,她媚色撩人,挑着他的下巴,道,“我们可以,就在这里继续做之前的事。”
谢宴虽嘴毒,但还算正人君子。方才见到姑娘们露腿,他都自觉地撇过头,更不要说她现在露着肩膀了。
他肯定会给她披上衣服,让她自重。
“好。”
谢宴低头,手指摩挲着她的脸。
竹林中渐起晚雾,情欲靡靡。
阿芜面上忽然一凉,等她反应过来时,谢宴手里已经拿着她那张人皮面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南音阿芜,你玩我玩的开心吗?”
阿芜不用想也知道,是阿朵告诉的谢宴如何解人皮面具,刚生産完的母亲,心总是比常人软三分。
“怎麽不说话了,不是挺能说的吗?”
“你若不说,我就当你想继续那件事了。”
少年进一步,少女心虚地後退一步。
他步步紧逼,但却不会做出什麽出格的举动,就像追赶自己感兴趣的猎物般,玩心更甚。
谢宴学着阿芜的样子,挑着她的下巴,呼吸交缠,他嗓音沉哑,道:“你知道的,我对你,什麽都干的出来。你若不想那些姑娘少年听到你床。笫之间的声音,就说话。”
她不说话,谢宴总觉得面前的少女只是自己梦里的幻想,并非真实。
阿芜仰着水眸,叹气道:“我知道你是我在东夏的情郎。”
知道,什麽意思?
阿芜怜悯地看着谢宴,道:
“三个月前,我醒了之後,就什麽都不记得了。巫婆婆告诉我,我去东夏,替红珠报了仇,帮巫疆要了十万粮种,还勾引了位少年将军。”
“从你进巫疆开始,我就派人看着你。我想,虽然我不记得你是谁了,但总归有情义在,我总不能翻脸不认人,就帮了你几回。”
阿芜之所以不想让谢宴知道月岚岚就是阿芜,就是因为她用月岚岚这个身份帮了谢宴很多回,他若知晓自己费尽心力帮他,定不会被自己的恶语伤到的。
但现在,谢宴既然知道她的身份,她就干脆将计就计,装作补偿他。
谢宴曾眼睁睁地看着阿芜吞下情蛊,可她是圣女,还有避毒玉,不一定就是真的吃下了情蛊。
她到底有没有失忆,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可少女神色坦然,他甚至不能从他清澈的眸子中看到一点对他的情。
谢宴咬牙:
“南音阿芜,你还想骗我到什麽时候?”
“我没骗你。”
“你敢发誓?”
“我敢!若我有半句虚言,就让我……唔……”
谢宴捂住她的嘴,额上青筋暴起:“闭嘴!”
“你……唔放开我……”谢宴手很大,几乎遮住了她的半张小脸,只露着一双泛着绿色的杏眸。
谢宴松开阿芜的嘴,但又忽然拉着她的手,摁在了自己右臂,那曾经被他一剑砍掉的地方。他不是一下子摁下去,而是逐渐加重力气,让阿芜能有反应过来的时间。
阿芜拼命挣脱:“谢宴!你要干什麽!你松手,快松手!”
他听话地松开手,可伤口崩开,血早就溢了出来,浸在他的玄衣上。
阿芜赶紧扶着谢宴坐下来,拿簪子划破他的衣服,想要查看他的伤口,却发现那血似乎是从外面渗透进去的,疑惑看向少年。
他嘴角勾着笑,道:“我没那麽傻,伤口早就好了,这是我藏在衣服里的鸡血。”
阿芜:“……”
松口气後,阿芜才发现他坐在地上,自己坐在他腿上,若是让人看见,很难不想歪。她想起身,却被他死死地圈箍在怀里:“怎麽失忆了,还要担心我?”
阿芜被在禁锢他的怀里,但却不觉得憋屈,只觉得心安,她抽了抽鼻子,道:
“毕竟你是我惹下的情债,我自然要还。巫婆婆说,你这条胳膊,是为我而伤的,我不想看着它再次出事了。”
少女的尾音似乎带着哭腔,好像是被他吓哭的。
谢宴认命地轻抚着她的後背,道:“就算你不记得,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