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终于抬眼,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浑浊,"当年你母亲为保青丘遗孤被追杀,我便该知道,这因果早烙在你骨血里。如今佛门要清劫,我保不住你。"
安燠的指尖在崖壁上抠出血。
她望着这个从小把她拎出炼丹炉、替她藏养元丹的老人,突然觉得那身道袍下的,不过是具被天规吓破胆的空壳。
"你们要杀我,就动手!"她扬起下巴,血珠顺着嘴角滴在青石板上,"但我告诉你们——"她盯着老尼眉心的红痣,一字一顿,"我安燠就算死了,也会带着青丘的冤魂,从地狱里爬回来!"
老尼的脸色骤变。
她挥了挥锡杖,二十余道法诀如暴雨般砸来。
安燠闭眼的瞬间,听见崖底松涛轰鸣,听见自己的心跳盖过了所有喧嚣。
"砰——"
她坠崖了。
风灌进耳朵里,有冰凉的东西糊在眼皮上,分不清是血还是泪。
意识消散前,她模模糊糊看见一道白影掠过头顶——是只狐狸,尾巴像团雪,和母亲留下的玉佩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宿主!宿主!"
系统猫的肉垫拍在她脸上,安燠猛地睁眼。
月光不知何时移了位置,程砚的披风滑落在地,他正半跪在她身侧,双手悬在半空不敢碰,熊耳带歪到耳后,露出泛红的耳尖:"你方才直抽气,手攥得死紧,我……我给你顺顺气?"他笨拙地抬手,又想起什么似的缩回去,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我、我去山脚下买了糖蒸酥酪,温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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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燠低头,现自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程砚的手腕上还留着她方才的抓痕。
她突然扑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带着松木香的坎肩里。
程砚僵了僵,慢慢抬起手,轻轻拍她后背:"不怕啊,我在呢。"
"程砚。"她的声音闷闷的,"我前世不是什么玉面夫人。"
"我知道。"他的下巴蹭着她顶,"你是昆仑的小仙娥,是青丘的小狐狸,是……是我夫人。"
系统猫蹲在桃树枝头,尾巴尖晃了晃:"恭喜宿主解锁复仇剧本——检测到您当前仇恨值达标,系统赠送新手礼包:《读心术入门》(仅限人类仙类使用,每日限三次)、破妄珠(可照出三百年内谎言)。"它打了个哈欠,"温馨提示:宿主若现在掀桌喊打喊杀,本系统将自动扣除昨日签到的定身桃。"
安燠抬头,月光照亮程砚眼底的关切。
她摸了摸颈间烫的玉佩,前世坠崖前那道白影突然清晰——那是母亲的狐魂,用最后的力量送她穿越到这具身体里。
原来不是随机穿书,是母亲用命换的生机。
"程砚。"她的手指勾住他腰间的九齿钉耙穗子,"明天陪我去昆仑山。"
"好。"他应得利落,"我扛钉耙,你揣糖蒸酥酪,大不了咱们把南天门的门槛砸出个坑。"
"不是砸门。"安燠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眼中第一次燃起火,"我要去悬星阁地下三层,找长老没说完的秘密。我要让那些当年逼死我、逼死青丘的人,看看——"她勾住程砚的小拇指,"被他们踩进泥里的小狐狸,现在带着山神老公,来讨账了。"
程砚的耳尖更红了,却把她的手攥得更紧:"讨账的时候,我帮你拎筐。"
"拎什么筐?"
"装他们的悔意啊。"他挠了挠头,"我酿的桂花蜜能存三百年,他们的眼泪应该也能存久点?"
安燠笑出声,眼泪却落下来。
远处,昆仑山方向的晨雾里,那座悬星阁的飞檐若隐若现,像藏着什么古老的心跳。
"等天亮了。"她轻声说。
等天亮了,有些账,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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