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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堂鼓原文大修(第1页)

退堂鼓(原文大修)

咔咔,身後传来几声上膛声儿。闷油瓶举起手,示意我们不要动。我回头一看,黎簇和几个後生脸儿都白了,不过想想当年在鲁王墓时候的我,再想想那时的大奎,他们现在的表现算是很不错了。

胖子拍下了身边几个举枪的手,跟着闷油瓶一前一後跑过去,这双手从墓壁里伸出快1米了,从侧面还是只能见到手臂。闷油瓶速度奇快,一矮身从手底下切身而入,只听一阵珠玉落地的清脆声响,而後,“喀啦!”一声,手垂了下来。下一瞬,闷油瓶已经回到达叔身边,跟胖子一起接住直挺挺往下倒的达怛。

我正打算叫皮包看顾一下队里的後生,还没来得及回头,这货也已经窜到了闷油瓶那边。

我只好招呼大家一起过去。走到墓道口,只见胖子他们麻溜地在一坨黑糊糊的东西上小心扒拉,定睛一看,是一件金丝镶宝的蓝裙,粗看过去就知道价值连城绝非寻常布料,金线编织在一种蓝色的线里,这种线能够在氧化环境下不腐,就绝对有说头。

那黑漆抹乌的东西看起来应该是一具女尸,只是尸化後颜色黑得跟碳似的,头整个被拧得挂在一边,发上也是满头奇珍。

胖子被粘着嘴,笑不出来,一个劲儿哼哼,眼角皱纹都快把胶带挤开了。这老小夥儿一直提防着闷油瓶,可他也是最好收买的,一只粽子就能叫他喜上眉梢把什麽都忘了。

倒斗的没有一个不爱明器的,就是寻常文化人也痴迷这些巧夺天工之物,更何况在这种出土环境下,有一种在接手古人衣钵的幸福感。哇,这麽漂亮的金爪扣羊脂玉钗,多谢多谢,我这就取走啦!我内心也不止一次这麽对墓主人念叨,我一定好好待这些物件儿,一定往贵了卖,才不负了这麽好的宝贝。

我太懂胖子了,这家夥眼下就算是墓道马上要塌了,他也会把那碳尸整个儿背走的。

达叔已经醒了过来,应该是被粽子迷了神,没有什麽大碍。他见着我,想说什麽,想想比划不清楚,就翻个本子写了歪歪扭扭几个大字,进,不,得!

我不知道闷油瓶看见没有,达怛立刻合上了本子,我擡头时他还背对着我们往墓道里头看。

我赶紧起身去扯胖子,让他把女尸搬出这条墓道,这条墓道还没人走过,原本应该按照队形小心谨慎的摸排过去,现在出来这麽个女尸,人心立马乱了。

胖子挥挥手,利落的扯下女尸头上最後几根簪子,往皮包递过的沙盒里一塞盖子一扣,两个人几分钟时间就这麽把个珠玉满身的富贵女尸扒的赤条条一丝儿不挂。

白蛇搂着倒地不起的达叔,闷油瓶手扶着墓壁一点点往里走了下去,坎肩见状也悄悄跟在了他後面。

我招呼胖子把女尸拖出来,放在主墓道那里,等下有个什麽,别挡着逃生通道。正要示意大家跟进,只见闷油瓶和坎肩慢慢倒退着又走了回来。

荧光棒的绿光之下,又一双惨白的手一点点伸来。有闷油瓶在,这简直是一尊向我们缓步走来的珠宝架。俩人缓缓退至主墓道,我看坎肩神色不对,一直在轻轻甩头,显然在与幻觉挣扎,疯狂地集中最後一丝注意力。我出手去拽他,一拽便倒,已经变得跟达怛一样了。

我比坎肩高出一个头,他直挺挺倒在我怀里,背後并没有人看见,我轻拍他询问是否能扛得住,他点点头,于是我就让他靠着我歇了会儿。

闷油瓶绕行到粽子身後,两只发丘指扣住下巴,另一手按住肩膀,喀啦,後脑勺就到前面来了。

等粽子倒地,闷油瓶和我俩互望了会儿,我觉得这姿势略有不妥,但我也问心无愧。坎肩之所以悄悄地扛着,是因为他不想影响我的决定。达怛写的字白蛇和他都看见了,然而他还是听我的,我让扛着,就是不想因为两员大将倒地而引起队伍恐慌。

这个斗出货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坎肩不会因为自己一点儿晕眩就阻碍我们前进的步伐。

胖子皮包又迅速扒拉起来,我们是当今老九门最精干的队伍,没有这点默契,哪还能撑得起吴家的牌面。

闷油瓶转身快步向里走去,我记得他刚刚是谨慎地摸着墙前进的,这会儿似乎走得有些冲动?我跟三天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今天的我比任何时候都更能胡思乱想,看他走得急,我竟然手足无措起来,把坎肩往墙边一靠,赶紧跟了上去。然而坎肩似乎知道厉害,伸手拽住我,一个劲儿地摇。

我知道兄弟为我好,以他的集中力都无法保持清明,寻常如我这般跟进去也是个愣住挨宰的结局。但前面那小夥子似乎生气了,你知道麽,张起灵好像在生气!就冲这一点,我死也要跟过去看看!我拍拍坎肩爪子,看他不松手,打算使劲挣脱,眼角馀光一闪,那头闷油瓶已经快速跑了回来,见我俩挡着路,他一蹬墓墙,凌空一个後空翻,我们这才看清,後面一张巨脸正向我们这边扑来,惨白,眼窝乌黑一坨,在幽暗的光线下看不清里面有什麽,时间上也不由得我看清,喀啦,脸已经去了後方。

闷油瓶还是当初对付海猴子那招,干净利落,看得我脖子一僵。所有人都明白这招式杀人有多难,腿部虽然力量大,但谁有这腰力凌空迅速扭转九十度以上?坎肩也看呆了,默默松开手。

这招式是好看得没边儿了,但我跟三天前真的是不一样了,我脑子里一直转悠着三个字,“胯下死”,这就是名副其实的死在他胯下了,这俩条铁腿前天晚上还夹过我脑袋!闷油瓶居高临下地停在那粽子肩上,粽子果然是粽子,不存在又死了一次之说,它本是死物,没了中枢神经驱动,身体依然我行我素地站在原地,怕是百年後输入一个指令,又能演化成一具无头粽子。不过眼下它成了闷油瓶最牛逼的坐骑,小夥子在上面像个王子一样看着我。我实在控制不了我的低俗回忆,下意识伸舌头舔了舔上嘴唇,嗯?怎麽有液体?我操!不是真的!我流鼻血了!

仰头按住鼻翼,完了,这下老脸都丢光了!闷油瓶在我斜上方,以这小子的眼力,绝对是看见了。

见我梗着脖子举手愣在那里,胖子和坎肩都凑了上来,只走到侧面就看明白我什麽状况,不知道谁在我背後大大地扇了一掌,一定是胖子。

看我的身体反应诚实如斯,闷油瓶挺高兴,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他跳下地一脚後踹将无头粽子踹飞得老远,还走过来帮我按住迎香xue止血。

他手劲儿大,我脖子吃不住,背往墙上一靠,拿後脑勺顶着。眼角馀光忍不住往後瞥,好在这群狼崽子此刻都被封了口,一群人识趣地围着胖子包里的战利品无声地研究起来。

窄小的空间里空气都凝固了,我已经很多年不靠鼻子分辨世界,最近却格外感兴趣,努力去记忆那种化学讯号。犁鼻器被化学分子刺激後産生的的感觉直插大脑,过去我只能屏蔽掉它,否则整个人都会心慌得不行。这就犹如你忽然置身很臭的地方,你可以让自己慢慢熟悉并过滤掉这种气味,从而解除身体的戒备状态。但我对他散发出来的化学分子下意识地记在脑子里,这会儿周遭黑漆漆,只有他在我眼中特别清晰。

“我有点儿晕,咱们去外面。”

闷油瓶的止血手法何等厉害,我还没从扑鼻而来的他麒麟手爪的气味分子中回过神,他已经把手收了回去。

“这里是上风向,门一开就不能回头。”

“那我倒退出去?”话一出口闷油瓶在幽光中皱了下眉头,“我还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我知道他心如明镜,伸手去拽他。当然没拽到,他还转身朝黑暗中走了下去。

我追上去,他倒也不像从前,一眨眼让你追丢,停在那里等我。我完全没有减速,从他身边超过,再一个回身,让自己背对未知的黑暗。

“别这样,这里没法儿说话。”

“不用说。”

“不不不,要说。”不管怎样,今天我带了那麽多人,他休想用捏晕来威胁我。我一把抓住他手腕,“我希望你能先跟我回去。”

我本就没什麽动力来倒斗,但勉强陪兄弟走一遭还不成问题。可是就在刚才,我望着骑在半空中的他,忽然産生了一种极度的畏惧,真怕就这样死了,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都不希望有!

我吸取十年前的教训,逮着机会就冷不丁开门见山地把话说清楚,好过被似是而非的脑补牵着意识形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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