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故事有点无聊,但是韩青严说的认真,我也不好打断,还要在他停顿时扮演一个好奇宝宝。
“后来?”
他抬眼看了看我,浅淡的扯出来一个笑容:
“你不好奇谁是土鸡,谁是少年人吗?”
我摇摇头,说:
“嗨呀,你这故事有点儿无聊了。”
听我这话,他沉默下来,然后他从枕头底下摸出来手机,也学我开始低头刷小音符。
我刷着搞笑视频,但总觉得没那么好笑了。
眼角余光却忍不住撇韩青严,他已经盯着一个视频五分钟没滑走了。
又过了一会,我听见他吸鼻子的声音,很轻,却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明显。
我皱了皱眉,凑过去看:
“你干嘛呢?刷个视频还哭了?”
屏幕上是《琅琊榜》的片段,梅长苏和郡主在长亭相认,郡主扯着梅长苏的衣袖,声音发颤:“林殊哥哥,我记得你身上有一颗痣。”
梅长苏别过脸:“郡主,人总是会变的。”
郡主的眼泪掉下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把一个人彻底改变?能让一个曾经的小火人这么怕冷?”
视频还在播,韩青严的肩膀却抖得厉害,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一片水痕。
我愣了愣,然后把视频给暂停了,没好气地说:
“至于吗?不就是个花序片段?”
他没理我,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手指用力,声音发颤:
“秦野,我记得你身上也有痣,在右手手腕中间,很小一颗。”
没等我反应过来呢,他已经拉起我的袖子,我的手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痕,旧的叠新的,早就把那颗小痣盖得严严实实,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是啊,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彻底改变一个人呢?”
他颤着嘴唇,眼泪噼里啪啦砸在我的手背上。
没等我开口,他猛地扯开自己手腕上的纱布,里面的伤口有的还没愈合,红肿的皮肤上,也布满了新旧交错的疤,和我的手腕放在一起时,那些伤痕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严丝合缝地叠在了一起。
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又酸又疼,赶紧抽回手,拿起旁边的纱布,笨拙地给他重新包扎:
“你疯了?伤口还没好,想感染啊?”
他没动,任由我给他缠纱布,只是盯着空中的某一片虚无出神。
我赶紧把纱布系好,推了推他的肩膀,故意转移话题:
“好了好了,别矫情了,赶紧把你那故事说完,说完我还能睡会儿。”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才低低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