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点间,一个个代号如珠玉落盘,直至指着人群中那个小豆丁,“你是鹰二五。”
“谢主子赐名!”
稚嫩的嗓音里透着不符合年龄的坚毅。
夏樱的视线忽然转向角落里的随风,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瓷瓶递了过去:“随风,你经脉淤塞已久,此药每日一粒。”
随风一愣,没想到主子还注意到自己了。
正如主子所说,他两三年来淤塞的经脉如同堵塞的河道,让他的武艺停滞不前。
他当即单膝跪地,喉头滚动:“谢主子!属下万死难报!”
“我要你死作甚?”
夏樱轻笑,“即日起,你为武学教头。多去市井乞丐聚集地走走,寻些根骨上佳,心性坚韧的苗子回来。”
随风立即明白了夏樱的用意,“属下明白,定不负主子所托。”
夏樱顿了顿,嘴角噙着促狭的笑意:“随风啊,去把胡子刮了。这副尊容,怕是要吓哭孩童。被人当野人或拍花子,就不好了。”
随风粗糙的大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杂草般的络腮胡,
“是,属下这副模样确实有碍观瞻……”
噗嗤!
白家三姐妹忍俊不禁的笑声从后方传来。
随风耳根一热,好在满脸胡须遮掩了窘态。
他偷偷瞥了眼那三位姑娘,却见她们互相交换了个默契的眼神,齐齐上前。
白蔷作为长姐,手指轻拢鬓角碎,福身一礼:“主子,属下有事禀明。”
她声音清越,带着几分忐忑:“我们姐妹……其实易容了。”
夏樱轻掀眼皮,漫不经心地“啊”了一声:“这个啊,我知道啊。”
三姐妹表情一愣。
夏樱坦坦荡荡道:“若当时拆穿你们,豹三爷见你们姿容绝丽,怕是要坐地起价。”
三姐妹闻言,如释重负地相视一笑。
白蔷从袖中取出一个碧玉小瓶,三姐妹各自蘸了药水,在脸上轻轻一抹。
那刻意营造的平凡五官渐渐褪去,露出三张如出一辙的鹅蛋脸。
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只是气质各有千秋。
夏樱从衣袖里拿出一本《九章算术》,递给白蔷。
“这是算学根基,你们三人需勤加研习,有不懂的回头问我。待你们融会贯通后,还要负责教导飞鹰阁其他成员。”
“属下必当竭尽所能!”
三姐妹异口同声,白蔷郑重地将书册贴在胸前。
夏樱又递了二十张百两银票给她,“枫林院的账目就交由你打理,日常采买、收支记账都要详细记录。每月我要看一次账本。”
白蔷接过银票,语气恭敬道:“谢主子信任,属下必不负主子重托。”
夏樱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郭婶。
她是郭啸天的夫人,约莫三十岁出头,模样周正,髻梳得一丝不苟,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干练之气。
“郭婶,枫林山庄的后勤事务就劳你费心了。”
“是,主子!属下定当尽心竭力!”
“主子,治疗室准备好了。”追风过来禀报。
“好。”
夏樱抬步往西厢房走去。
“宿主大大”
番茄果果贱兮兮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您刚才那通慷慨激昂的的演讲,不愧是上辈子在人家组织里当过二把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