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芙绵站在原地,看着他向自己?走近。
宋岐致大步跨过门?槛,见到姚芙绵时仍有些恍惚。
家?仆去告知他有姚姓女郎要见他,他还当是?何人想?要耍骗他的伎俩,待见到那张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面容,他才信这不是?做梦。
“芙娘……”
姚芙绵眼眶顷刻变得通红,哽咽道?:“是?我,宋郎,我终于见到你?了……”
宋岐致几乎是?冲过来将?她抱在紧紧怀里,好似一松手她便会消失不见。
“我寻了你?好久……以为你?再不会回来……”
或许是?这一日在脑海里设想?过太多遍,姚芙绵并不如?自己?想?象那般开心,但?她仍是?感?到久违的安心,一颗心终于落到实处。
见到了宋岐致,余下的事很快都能解决。
“这段时日,你?究竟去了哪里。”
姚芙绵并不打算隐瞒宋岐致,抓着他的手臂,目露哀切。
“是?江砚……”她的嗓音都在颤抖,“当初掳走我的人,是?江砚……”
闻言宋岐致浑身一僵,好片刻后,抱着她的力道?松了松,低头看着姚芙绵,难以置信地重复:“江砚?怎会是?他?怎会是?江砚……”
地面还有下雨过后留下的水洼,门?口人来人往,不是?叙旧的好地方,宋岐致将?姚芙绵带回他如?今的住处。
他倒了杯热水给姚芙绵,姚芙绵未接,仍是?掩面而泣,语不成调,将?自己?当初从别苑醒来后发生的一切细细说出来。
她既要依靠宋岐致,便不能与他有二心,如?今再瞒着也无济于事。
只是?在她口中,江砚手段强势,逼迫她委曲求全,她为了保全自身,不得不做出那些与自己?心意相违背的事来。
至于乞巧节那夜江砚与她在马车里、而宋岐致就在外面这件事,姚芙绵并不提起。
说出来,只会让两人都难堪罢了。
姚芙绵抽抽噎噎地哭了好一阵,在宋岐致的安抚下才逐渐平静下来。
宋岐致起初难以相信,但姚芙绵没有理由?诬陷江砚,何况当初的确是江砚陪着姚芙绵回去扬州,兴许那时江砚便开始筹谋。
他愤愤道:“未曾料想怀云竟是如此虚伪阴险之人,囚困你、毁掉你我二人婚事,待我回洛阳,定要与他算账。”
他认识江砚多年,一直将江砚做好友看待,不想江砚竟做出这等不齿行径。
姚芙绵这才默默喝着热水,冷静下来后,转而问起宋岐致,她不在这段时?日,他过得如何。
宋岐致长长叹了口气,与她诉说自己的无奈。
他初入朝堂,起初光是应付政务便精疲力尽,后来好不容易能够游刃有余地处理,又传来宋祎战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