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卓不过一时觉得新鲜,从未想过要将它?养大,听得姚芙绵如此说,好似他是什么天真贪玩的稚子,脸色立刻涨红。
“我自然清楚……”江卓有些?恼羞成怒,“若不是我,它?早被冻死了。”
姚芙绵笑笑,不再多?言。
手上的雀鸟变得烫手,令江卓一时有些?束手无策。
他有些?懊恼来此。
他说不清自己是想要过来找江馥,还是听闻姚芙绵在此才想要过来。
他记得姚芙绵养了一只雪白毛绒的兔子,原以?为也会对这雀儿起兴致,不想来了之后?,姚芙绵是劝他放了它?。
“我见它?在冰天雪地里冷得瑟瑟发抖,不过是……好心救它?给它?些?吃食,待它?想离开我自会放了,何须你多?言。”
最后?,江卓说了这么一句。
“郎君心善,是我失言。”
姚芙绵自知自己方才那话?惹得江卓不快,不欲与他过多?争辩,顺势奉承一句。
但江卓的脸色并未好转。
他又想起那夜姚芙绵面对江砚时候的神态,眼睫不禁颤了两下,偏过脸哼出一声:“无趣。”
而后?也不等江馥回来,先?行离开。
*
江砚已有三日不曾回过江府,原本这日议完事?该回来,恰有一官员府上有喜事?,顺道将江砚请去?吃酒。
姚芙绵听说后?,顿时皱起眉,流露出些?许不快。
到?了夜里,皓月居的侍者如常送来汤药。
尽管姚芙绵不准江砚再送汤药,调理身?子的药汁仍一日不落地准时地送来给她。
“大公子可回来了?”
侍者恭敬回道:“还未。”
心中烦闷加剧,姚芙绵端起药汁一饮而尽,又披上厚袄出门。
锦竹跟在后?头问道:“外头瞧着像要下雪了,娘子要去?哪?”
姚芙绵只道:“你不必跟过来。”
*
江砚回到?江府时,天上正好落下雪。
洛阳的雪落在身?上不会即刻消融,但地面更加难行,夜色昏暗,行走需更加小心。
江砚敛眉,思索近来发生之事?。
某刻,身?边有侍从“咦”了声,语气犹疑:“皓月居门口那处好似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