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四野目光死死定在贺泱的话上。
眼睛逐渐充血。
他以为贺泱在好转。
以为她最近的查岗是在思念他。
可她在计划着如何离婚。
她从未放弃过离婚的念头。
蒋四野血液往头上涌,一字一顿:“你是不是曾跟她说过你跟沈太有仇?”
“。。。。。。”段天华不懂,“我怎麽会跟她说,最多就是跟你五婶她们聊天的时候,她在旁边听见了。”
乌娴无语:“妈。”
段天华:“怎麽?”
乌娴:“你没看出来弟妹早就在等这一天了吗?”
段天华猝然明白过来。
贺泱从找工作的第一天开始,就在谋划今天这一步了。
好深的心机。
好远的谋算!
蒋四野口腔咬出血。
她连发布会的邀请函都带着盘算。
难怪。
难怪她不愿花他的钱,却会求他帮忙拿邀请函。
这些全是她离婚计划里的一步棋。
虚空中警铃在响。
安城。
安城。
仁安医院在安城。
曹英俊曾在她面前说漏过嘴。
蒋四野四肢末梢仿佛顷刻冻进冰窟,指尖发颤。
“小四,”乌娴不放心,“你怎麽了?”
蒋四野脚步略微仓皇,似乎听不见任何声音,马上到走廊给曹英俊拨了电话。
“贺泱有没有找过你?”
“。。。。。。”曹英俊懵逼,“啊,请我和乐乐吃了个饭。”
蒋四野闭眼,那颗巨大沉重的石头悬在他头上,恐惧让他每个毛孔都在颤栗。
“然後?有聊到医院?”
“。。。好像有,”曹英俊想了想,“说你去医院的时候,她做了几只祈福娃娃,结果慢了,没用上,就送给我和乐乐了。。。”
蒋四野把电话挂了。
贺泱怀疑了。
怀疑他去医院的目的。
蒋四野藏有万千丘壑的大脑也似停了运转。
电话拨给仁安医院院长时,蒋四野是有那麽一丝希冀的。
他希望是他猜错了。
然而院长说:“刚听护士站那边说有人来问,我还想问问你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