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别做梦了!
贺泱只掌可握的颈部迅速淤红,五条指痕触目惊心。
接触到空气,贺泱弯腰,剧烈呛出声。
庭院寂寂,除了她声带磨损的咳嗽,竟然鸦雀无声。
“叫医生,”蒋首停吩咐道,“小四你跟我进来。”
蒋三芸得意洋洋,挽着段天华的手臂,两人居高临下。
轮椅声逐渐靠近。
在蒋三芸旁边停了。
意识到是谁,蒋三芸嘴边弧度微敛。
蒋骁看着院里的人,淡声:“我劝你别去落井下石,有这功夫,不如研究研究蒋四为什麽失控到这种地步。”
“。。。。。。”蒋三芸顿了顿,“关你什麽事,又关我什麽事。”
蒋骁擡头:“你亲弟的痛苦也无关紧要吗?他的痛苦我身为外人都感受到了,你们没感觉吗?”
“。。。。。。”
“别去落井下石,”蒋骁冷冷道,“蒋四会用他的後半生,来为今天的举动痛悔赎罪。”
敢趁此刻去踩一脚的,谁都逃不了。
蒋三芸嘴巴刚动。
蒋骁眼风刮过:“这是我表姐,我会让你现在就逃不了。”
“。。。。。。”
憋屈半晌,蒋三芸怒气冲冲地走了。
蒋骁跟乌娴对了一眼,乌娴冲他点头。
蒋骁推着轮椅转身,对站在这里看热闹的人:“散了,想上生死簿?”
长辈们顾着体面,平辈们惧怕蒋四野的秋後算账,三三两两的离开。
熙攘热闹的家宴转瞬人去楼空。
蒋宅恢复平日的安宁。
家庭医生紧急赶来,试图帮贺泱查看伤处。
贺泱推开他们。
乌娴在原地站了几秒,上前托起她的手臂:
“小四十几岁时收到一匹马,他用尽办法都没能驯服它,野马横冲直撞胡乱伤人,我们劝他放了算了,结果他一刀捅死了它,说伤了人的东西就不留了。”
语气中的冷漠和淡然让他们错愕。
他宵衣旰食丶夙夜不懈训练野马的行径,让他们以为这匹马好歹是个爱宠。
结果只配得到“东西”二字的形容。
蒋四野的性子,若放在平常人家,是病态的。
偏偏他生在锦绣富贵中,跟一堆搞极限丶玩刺激的纨绔子弟一比,他正常到有些异样。
纸醉金迷撩眼,他能不伤人不犯法不给家里惹事还能把家族産业推上新的高度,他就是圈中父母口口称赞羡慕无比的好儿子。
乌娴怜悯道:“你能把他气成这样也是第一人,顺着点吧,不然真没好日子过的。”
贺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