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可能藏着她煞费苦心得来的东西。
他不要去轻飘飘窃取她的劳动成果了。
他已经把她欺负到这种程度了。
真想查,他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查。
而不是直接把她查到的结果拿来用。
蒋四野重新帮她上了活血化淤的药,又拆了个新的膏药贴给她贴住。
就仿佛,他没发现这一切。
有了困惑,查起来很快。
几个电话打下去,半小时的时间,蒋四野拿到了想要的信息。
蒋宅静谧,在白日的喧嚣後陷入茍延残喘。
二楼走廊漆黑,蒋四野模糊成一团墨点。
手机那头,对方事无巨细汇报。
蒋四野体内血液凝固,抽丝剥茧出几分哀伤。
贺泱知道了。
知道她跟蒋峥配型配上了。
她恨死他了。
她原本就恨死他了。
现在恐怕吃他的肉都嫌脏。
难怪她会说出那样诅咒的话。
他只顾着自己的情绪,又一次没察觉到她当时的痛苦和绝望。
他的泱泱好温柔好善良,哪怕认定他跟别人生了小孩都没想过责怪对方。
又怎麽会失去理智,把恶毒的话用在孩子身上。
她是太恨了。
太痛苦了。
她都快碎了。
他应该抱住她的,应该抱住她的。
可他做了什麽。
他掐了她。
对她施行了暴虐。
蒋四野骤然听见一道声音——
就算蒋峥平安地活下来了,他跟贺泱都不会有可能了。
不会了。
贺泱不会原谅他了。
“老板,”电话那端的人还在等着,“您在听吗?”
蒋四野想,他脸上的血色大概全被抽干了。
用全身力道挤出的一个音:“嗯。”
对方:“需要查小公子的信息是通过什麽方式泄露的吗?”
“。。。。。。”蒋四野挺过大脑里的几阵眩晕,哑声,“不用了。”
“好的。”
“我自己来。”
“。”
负责调查此事的人周身像过了电,替那些人惊恐。
能让自家老板亲自来的人,下场都好不了。
工作间的门半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