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震惊:“我是外人?”
祁君曜轻描淡写:“你还没过门。”
林瑾瑜掩面长叹:“我这麽多天真是白干了,哀莫大于心死,我要收拾东西回栖霞山庄。”
话是这麽说,他半躺着丝毫没有动身的打算,脚不安分地去踢祁君曜的小腿。
祁君曜目光一沉,扔下筷子,凑过身来,捏着他的下巴,挑眉邪笑道:“这是谁家的小公子,生得这麽好看,正好劫回去当压寨夫人。”
细密的吻让他喘不过气,好不容易被放开,林瑾瑜喘着气不依不饶地问:“过不过门?”
“过,”祁君曜上下其手,沉吟,“不过……”
不过什麽不过!
林瑾瑜堵上他的嘴巴,半晌凶巴巴地命令:“不许说这两个字。”
祁君曜从善如流:“其实……”
原来是个转折词。
“其实……”
他一向能言善辩,从没见过他这样吞吞吐吐,难以言说的样子,林瑾瑜捂上他的嘴巴,贴在他怀里,“算了,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不是非要逼着你说出来。我只是想劝你,艳花长老和折雪长老跟你从小一起长大,你们之间要是有什麽误会还是尽早说开为好,不要伤了和气。”
“瑜儿……”
“不过我相信你自己能处理好。”
祁君曜长叹口气:“瑜儿如此善解人意,有你真是我的福气。”他慢慢抚摸着怀中人的後背,“其实这件事情与你有很大关系。”
林瑾瑜小脸严肃:“那快点说清楚,一点细节都不许遗漏!”
祁君曜失笑,将昨夜他昏迷後的事情补充了许多细节,娓娓道来。
林瑾瑜听完後脑子乱成一团,没想到这事背後有这麽多弯弯绕绕,他艰难问道:“不会吧?”
“这些只是我的猜测,还要看艳花怎麽说。”
林瑾瑜细想了一会儿,问:“要真是这样,她昨晚为什麽不直接将药拿走,又为什麽要回来呢?我觉得艳花长老不是坏人。”
祁君曜当然也能想到这些,只是他在气头上,无法保持冷静,“待会儿叫她进来当面对质。”
“嗯,态度好一点,刚才太凶了。”
祁君曜莞尔,亲了亲他的发顶,“不过要是她真的存心害你,我也不会放过她。”
“我觉得不会。”
艳花昨夜一夜未归,折雪和踏月在临安城找了整整一宿都找不到人,折雪急得不行,运起轻功出城去寻。
踏月则不以为意,一夜未睡的他只想回去好好补个觉,他从铺子里买了好几样喜欢的点心打包,却在门口堵到衣裳微微凌乱丶打着哈欠的艳花,背上还背着一个竹篓。
原来陆松昨夜约她去山里采了一晚的草药。
艳花看到踏月这番姿态略惊了一下。
她一边理着衣服,一边嘲弄道:“呦,我这不是花了眼吧,今日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踏月闻言也不恼,慢条斯理地吃了一个点心,笑眯眯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看,这不就被我逮到了麽。”
艳花脚步不停,“你还有功夫在这儿偷闲?小心被门主瞧见,再加罚你一个月。”
“这就不劳你多心了。”踏月笑得意味深长,“我的活儿怕是有人要代劳了。”
艳花站定叉腰:“你这话里有话呀。”
“哪里,没有。”
“还不快说?”
“你多心了。”
“皮痒了是吧你。”艳花一挥手,踏月连忙跳开,他方才所站之处明晃晃地插着三枚银针。
他夸张地摸着胸口:“下手这麽狠,难道陆大夫不如你的意?”
艳花又一擡手。
踏月连忙叼着点心袋抱头逃了,一边逃一边不忘回头做个鬼脸。
艳花纳闷,难道被门主欺负傻了?
她不理解,索性也不想了,擡脚往自己房中走去。劳累一夜,她现在很需要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