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既然结了婚,就把日子过好,互相担待着。”白业良什麽也没多说。
白意不爱听这种话,看了父亲一眼:“担待怎麽写?担待钟匀锡的人太多了,不缺我一个。他应该担待我。”
白业良自然知道女儿的性子,也只是笑了笑。
他觉得,钟匀锡既然做得出,就应该有解决两人之间问题的能力和办法。
白意听到电话,以为是钟匀锡,看到来电显示是喻时渊,还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喻时渊会给她打电话。
喻时渊从藏南回来了,想见见她,明天约她吃饭。
她懒得出门,“我感冒了,不想出门,你下午闲了来家里喝个茶吧,我正好约了师兄也来。”
喻时渊见过她在湘城的两个师兄,不知道在越港这边是哪个,但也没多问,就应了。
白意刚挂掉喻时渊的电话,钟匀锡就打过来。
她上楼,笑着接起来,问他吃过饭了没。
“正在吃。”
他晚上有饭局,刚喝了一轮酒,出来透口气,趁着这点时间给她打电话,不然再进去,多久能出来,再出来的时候还能不能清醒,都未可知。
“干嘛吃饭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钟匀锡笑说:“等下进去谈事情,不带手机了,怕你给我发信息看不到。提前跟你说晚安。”
白意“哦”了一声,他还记得,那次他没带手机,没回她晚安。
“那你晚上少喝酒抽烟哦。”她跟他撒娇的时候,很爱带语气词,钟匀锡也是这时候,最容易没原则,什麽都会依着她。
他掐了烟,压着声音说:“都说备孕的时候才会管着老公戒烟酒。”
白意:……
如果他当面说,白意准会掐死他。
“不过,老婆既然说了,就算没有理由,我也会戒。”
“谁要管你,随便。”白意挂了电话。
白意觉得钟匀锡骨子里完全就是个强盗。
不许她提离婚,每次提,他不是威逼就是利诱,要麽说服她,要麽逼着她道歉。拜他所赐,她觉得自己几乎对“两年”和“离婚”这两个词过敏了。
而他自己,明知道婚约只有两年,他根本就没有契约边界感。那个两年,他丝毫不在意。不是强盗是什麽?
白意越想越气,可是人都不在跟前,发脾气都够不到。
钟匀锡又发来好几条信息哄她,他最知道怎麽一点点瓦解她的底线,她不想看,把手机扔的远远的。
次日一早,她下楼的时候,客厅摆了一大堆凯拉玫瑰和小飞燕。
白业良还没上班,看她下楼,问了句:“匀锡送来的?怎麽买这麽多?”
白意去餐厅,将两束挡路的玫瑰踢过去:“他昨天惹我生气了。”
白业良:……
就作吧。
他这个女儿,也不知道到底谁能治得了。
她吃饭的时候,跟李弯说:“李阿姨,下午我有两个朋友要来家里,午饭後,你跟王妈跟小区中央厨房定制一些甜品和咖啡。”
李弯点点头:“欸,好的。”
白意又问了一句:“菁菁最近过来没?我不在这边,你跟爸爸觉得孤单,让她过来陪你们,她很快就要去英国了。”
李弯语气里很是感激:“来过的,上周末还来的。”
在这个家,李弯很清楚谁是食物链顶端,她从未有过丁点不安分的想法。
何况,白意现在嫁的那位,即便是岳父身份,李弯也看得出白业良在他跟前并不多麽自在。
饭後王妈问她要不要多买点花瓶把花都插起来,她抱了一束准备带到卧室,“不用买了,把家里花瓶插满,其他的整束摆在客厅,枯了就丢掉。”
她住哪里,钟匀锡就会让管家往哪里送花。钟匀锡在这些细节上,一直很能拿捏她。
白意又觉得,他是一个很有风度的强盗。
下午先到的是喻时渊,白意还在楼上换衣服。李弯招呼他先坐,然後上楼去叫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