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理钟匀锡,只是看着卢鑫叫了声“师兄”。
卢鑫立马端水大师附身,今天已经帮了钟匀锡一次,让他上桌喝咖啡了,现在该帮小师妹了。
最终,钟匀锡没能跟白意吃顿饭。
他跟卢鑫去了定好的淮扬菜私厨,也算是答谢卢鑫带他跟白意喝了咖啡。只是期望值拉的有点高了,安排的晚饭,白意没来,他吃的索然无味。
“你能不能先跟我说说,你又干了什麽事?小师妹气成那样。”
钟匀锡给卢鑫倒了半杯红酒,卢鑫哪见过钟匀锡给人倒酒,他伸手拿过酒瓶:“你出轨了?”
“我口不择言,问她骗我两年婚约是不是为了喻时渊。”
卢鑫:……
“上次在越港喝酒,我说的你是一句没听进去。就扔你个戒指真便宜你了。”
钟匀锡捏了捏眉心:“可能当时脑子烧坏了吧。”
“你这段时间还是别来烦她了,回越港把该做的事做好。小师妹肯定也想静静。”卢鑫不想再看他这麽穷追猛赶的给白意制造压力。
钟匀锡擡眼看了看卢鑫:“不可能。我要是不缠着她,不用几天她就能彻底把我放下。”
他把那天在医院的监控视频给卢鑫看,“你跟小意认识这麽多年,还不如我了解她,她在那时候,还去医院看我,她不全是恨我,是真的想死心想放手。我不会给她这个时间让她放下我。”
卢鑫看的揪心,把他手机扣在桌上:“她是不恨你,她恨上自己了。比恨你还难办。你一句话,否定了她所有心意,你要是当着喻时渊的面说,他高低给你放一场烟花,庆祝情敌作这种死。”
“嗯,今天是她这一周以来,第一次跟我说话,只提离婚,就想划清界限。”
卢鑫问:“你每天回越港都没见过人?”
钟匀锡又喝了口红酒:“嗯,但她知道我来了。”
卢鑫点点头,无奈笑:“行吧,能让小师妹知道她那不值钱的老公又来她楼下晃悠了。也算打上卡了。反正我以後再也不会来湘城给你当外援了,你太坑人了,自求多福吧。”
钟匀锡又准备给他添酒,卢鑫手指拢住杯口:“别,你这酒,我真喝不起。”
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卢鑫起身拎起外套就离了席。
钟匀锡周天又来了咖啡馆,坐在昨天的座位上,办公的时候,总是分心,望着不远处的吊椅发呆。
他明知道白意不会再来。但这里是这麽多天以来,两人第一次离那麽近,即便没好好说几句话。
新的一周,周一这天是腊八,钟匀锡赶在晚饭前落地湘城,送了腊八粥过去。
外婆从阳台上望下去,钟匀锡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叹了口气,跟孙姨说:“让他上来吧,他一个人住在湘城,到底是过节呢,下班一千多公里飞过来,腊月天,回到家冷锅冷竈的。”
白意听外婆这麽说,从客厅起身就回了卧室。
“小意,等下出来吃饭。”外婆喊了她一句。
钟匀锡上楼的时候,问了孙姨:“小意在家吗?”
“在的。过节的饭,她喜欢在家里吃。”
他一进门,在客厅没看到白意,脱掉大衣之前,他摸了一下衣兜里,是前几天,奢牌选品经理给他推荐的,两枚限量款胸针。他放进门口洞洞板上的小袋子里。
外公指了指白意的房间,笑着开口:“刚刚还在客厅看纪录片,让你上来,她就进卧室去,你看看,过节呢,让她不高兴。”
钟匀锡听得出来,外公其实并不想他进门,相比他奔波示好,他们更在意白意的心情。
很多家庭,在外人面前,为了所谓的教养体面,总是牺牲自家孩子的心情,但是外公是真心疼自己的外孙女。
外婆也叹了口气,“你先坐吧,喝口水,要是吃饭的时候小意不愿意出来见你,就不能留你吃饭了。”
钟匀锡“嗯”了一声,“我来看看她就行,酒店一天24小时都有餐饮服务。我回酒店再吃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