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我的手臂!”
米勒娃大喊,春张的手刚一触碰,就被吸入空间管道之中,脚却被人猛得一扑,抓住不放。
春张的上半身被压缩弹射,移行幻影,跨越千里,脚踝却被牢牢抓住,固定在原地,身体仿佛要撕裂成两半,她差点以为自己要经历一次可怕的分体。
然而幸好,这只是短短一瞬,不一会儿撕扯感消失,春张身体一轻,阻碍消失,顺利进入管道,周围的景色飞速旋转着後退。
再眨眼,是一望无际的湖区,几人栽倒在半人高的松软草地里,春张被汤姆抱在怀里,减缓了冲击。
春张尝试深呼吸,调整心脏过快的跳动频率,来消化这短短几分钟内的变故,腿肚却被人猛得一拉,整个人向下滑去!
春张这才发现,脚踝处并不是残留的触感,而是追击的巫师被连带显形!
她连忙对准巫师抱住腿肚的手,
“力松劲泄!”
巫师被火花击中,短暂失力,被春张踢到一旁,汤姆拉起了春张,魔杖对准了他仰躺的脸,夕阳下,他的恐惧分外真实。
“别!”春张按下了汤姆的手。
斩草除根的念头蠢蠢欲动,但看着紧张的春张,汤姆最终妥协,
“昏昏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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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被解决,气氛缓和,米勒娃和春张在湖区散步闲聊。
“那你该怎麽办呢?”
并不索要多馀的解释,米勒娃凭借直觉相信了春张荒唐的理由,
“宝剑已经不在了,”米勒娃瞥了一眼远远跟着的汤姆,苍白的脸上掌印格外显眼,“这些都无济于事。”
但解气!米勒娃暗戳戳地希望春张多扇这个家夥几巴掌。
或许她的话具有偏向,米勒娃想,但也是他挑衅在先。
“但或许还有转机,否则,”春张恨恨地撕扯着手中的草叶,仿佛那是汤姆,“他不会活到现在。”
“什麽意思?”米勒娃并不理解。
春张长呼出一口气,将撕的稀烂的叶子扔掉,预备迎接米勒娃的狂风暴雨,
“其实,审判那天,我在现场——”
——
“你们简直无法无天!”
知道一切的米勒娃捂住了脑袋,她感到头昏脑胀,
“你们怎麽敢?万一出现差错,复方汤剂当庭失效,你们要怎麽办?”
“但这不是重点,”春张眨眨眼,企图用微笑感化这位未来的院长,“重点是邓布利多教授的那番话。”
米勒娃揉了揉脸,企图让自己精神起来,
“这没什麽,邓布利多教授,噢,他对规则一向不怎麽看重——可也不能这样,居然还鼓励里德尔!”
“不是,我想重要的是前面两句,不,是宝剑属于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春张在米勒娃面前来回快速步,
“只有格兰芬多说了全名,其他都是一笔带过,而且,一般都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人们都知道他们才是两两一对的好友!可邓布利多教授却将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放在一起!”
“这没什麽,我和你就是好友,”米勒娃耸了耸肩,并不认同春张的猜想,“至于斯莱特林,梅林的袜子,我希望这辈子都别和他们打交道。”
“问题是,他知道,邓布利多教授知道我需要四个宝物,也知道宝剑被厉火吞噬。而宝剑,不用猜都明白,我会向他寻求帮助,借用宝剑之类的。他却说出这话,谈到四个学院,谈到分院。”
“可这能说明什麽呢?”米勒娃变得困惑,她坐在草丛里,仰头看激动的春张,“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
“但他只对……”密室中迷茫的哈利解释过,利用分院帽中拔出的宝剑,解决了他自我认知的麻烦,可春张说不出来,只好笼统将结论说出,“总之,他强调了格兰芬多,而分院帽和宝剑同属于格兰芬多,那麽,宝剑必然在分院帽中。”
“这结论太……”
一道凛冽的咒语打断了米勒娃未完的话,太阳已经完全落下,红光格外显眼擦着春张的脸颊而过,落在身後的大树上,将它拦腰折断。
春张立刻蹲下身来,藏匿在草丛之中,她惊魂未定,後背惊出汗来。
“他们怎麽找得这麽快?”
五颜六色的咒语在湖区上空交织,形成一道密密麻麻的网,将三人围困得动弹不得,米勒娃伏在草地里,大声询问情况。
“该死!”春张骂出声,“有个家夥抓着我的脚踝到了这儿,可分明已经将他击昏了!”
“他们都有定位魔法!”米勒娃瞅准时机,伸出魔杖,击倒了为首的巫师,抽空回话,“你该和我说这事!”
“我以为你看到了!”春张也感到委屈,起身反击,“群蜂狂蛰!”
一道强劲的粉碎咒劈碎了两人之间的草地,变得光秃秃的,春张迫不得已和米勒娃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