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得到一块去!”米勒娃铁甲护身,挡住一个袭面而来的恶咒,“移形换影离开,他们人太多了!”
“显形禁止!”
话音未落,周遭便传来了齐声的施咒声,围困的傲罗冲天空发射魔咒,淡蓝色的光芒从每个人的杖尖扩散,在穹顶融合,形成一个密不通风的囚笼。
“真是见了鬼了!”米勒娃大叫,挥舞着手臂,企图让同事注意到自己,“你们该逮捕这些施展恶咒的家夥!而不是我们!”
但现场人员实在太过混杂,巫师各自为阵,冲自己的目标发射魔杖,米勒娃的抗议很快就被淹没在施咒声中。
幸好,大部分人的目标明确,直直冲向汤姆,米勒娃和春张的压力骤减。
“看来大部分是对里德尔的私人仇恨。”忙里偷闲,米勒娃还有时间调侃,“你男友够遭人恨的。”
魔法的馀波掀翻了一人的兜帽,春张惊讶出声,
“药店的巴克先生!这完全没道理!”
“因为自动魔药锅!”米勒娃击飞一人的魔杖,回头解释,“他可威胁了不少人的工作!”
和纯血相比,普通巫师受到的冲击往往更加直接和明显,就像珍妮机对于纺织工人。
“除你武器!”
战斗中的分心是致命的,米勒娃的魔杖脱手而出,落入茂盛的草丛中不见了踪影,她迅速反应过来,侧身躲在大树後,躲避攻击。
“天呐!”春张被三人缠住,寸步难行,眼瞧发生的一切,却无能为力,焦急万分,“汤姆!”
而汤姆此时更不乐观,敌对者源源不断涌上前来,移行幻影的限制让他无法脱身,也无法召唤武器,而接二连三的攻击干扰,也让大范围的魔法无法施展,只能低效率地逐个击退。
汤姆心情越发烦躁,面对蝗虫一样的敌人,厉火是最佳选择。
但春张还在这儿。
月亮缓缓爬到了顶端,变得和记忆中一样大,轻亮的光芒将一切照得分毫必现,大风吹得草丛倒伏,卷着水汽,热浪接连。
汤姆的呼吸变得粗重,心跳加快,不详感顺着脊背缓缓爬上,魔法逐渐变得狠辣,击中者惨叫出声,撒出的腥热血液打弯了草叶,滴入土地。
得离开这,汤姆想,无论怎样,都得马上离开,哪怕宝剑已经不复存在。
魔杖快速挥下,四五人被高高抛弃,包围圈被破开口子,汤姆急切地回应春张的求救,
“待在那,等一会儿,我们马上离开!”
统统石化击中了米勒娃倚靠的大树,满枝丫的叶片尽数落下,就像落了一场绿雨。
攻击者还在步步紧逼,放出威胁,
“你不该在我警告之後,依然我行我素,挑战规则,做这样毫无意义,又愚蠢的事!”
脚步声越来越近,魔法的馀热通过树干传递,死神已经临近,她反倒愈加热血沸腾,生出无限勇气来,米勒娃大笑着挑衅,
“当然,我可是格兰芬多人!如果这毫无意义,你干嘛为此暴跳如雷!”
这戳痛了反抗者的心思,他大叫着念出魔咒,
“烈火熊熊!”
树干燃起大火来,唯一的庇护所被摧毁,米勒娃狠下心来,决定近身搏斗。
一声清脆的鸟鸣响彻了湖区,如同动听的乐曲,所有人的动作都微微一滞,月光笼罩在它火焰般鲜艳的尾羽上,它盘旋着,下落着,矗立在大树冠顶,一滴泪水浇灭了火焰。
“福克斯!”米勒娃认出了凤凰,她激动起来,“是邓布利多!”
但奇迹并没有出现,福克斯松开了爪子,一顶破破烂烂的帽子,不偏不倚落在米勒娃头顶。
攻击者发出嘲讽,
“邓布利多在正在主持毕业典礼呢!他不会过来,却派了一只鸟,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格兰芬多?”
分院帽扭动着身体,像分院那样,咧开大嘴,回击嘲讽,
“放马过来吧!过人的胆识丶气魄和狭义正是格兰芬多!”
死亡的镰刀顶在了脖颈,米勒娃平静下来,她想起了春张荒诞不经的说法,几乎是不抱希望,手伸进了这顶破烂帽子,它曾带领她走进魔法世界,挺起胸膛,直面对手,决心迎接改革者的命运。
手中一沉,是冰凉的银器质感,那麽一刹,为米勒娃注入无限勇气!
消失已久的宝剑被米勒娃抽出,月光下,红宝石熠熠生辉。
就在攻击者绕过树干的瞬间,米勒娃手握宝剑下砍,魔杖被整齐一分为二,回手又是一刺,攻击者发出惨叫,捂着穿透的肩胛骨,哀嚎着倒地不起。
“春!”米勒娃兴奋地大喊,告知好友这一好消息,“你猜得没错!宝剑在分院帽里!”
春张和汤姆齐齐回头,与激动的春张不同,汤姆恐惧极了,炎热的夜晚,低圆的月亮,茂盛的草地,本该消失的宝剑,一切鬼使神差,要素齐全,就只差最後一块拼图——
“除你武器!”
汤姆对准了远处的米勒娃,宝剑抛向半空,他本能地跳起想要接住,却为敌人留下了巨大的防御漏洞,红色的光芒一闪,钻心剜骨击中了他。
汤姆失力跌落在地,灵魂撕裂的疼痛让他身体忍不住蜷缩,手深深插入泥地抵御痛苦,手抖地几乎要握不住魔杖,但他仍固执地朝宝剑掉落的方向挪动。
“铠甲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