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的顾虑看来是对的,毕竟上辈子安国公府覆灭,很可能与当今圣上脱不开关系。
只是,在当今皇上面前,越谨小慎微越不能让他安心。
还有爹爹,越对国事上心,越让他心生忌惮。
安国公安静了半晌,沉声道:“你们放心,今後我在皇上面前,除了国事,绝不乱说话!”
这次昭阳长公主还没急,叶蓁先急了起来,声音都大了几分:“国事也不行!”
安国公唬道:“大丈夫当忠君爱国,在皇上面前直言进谏,是每个臣子的本分!”
叶蓁知道一时和他们解释不清。
在皇上面前不说国事,说些无关紧要的或许不会让他多想,但爹爹总谈论国事,怎能不让皇上多想?
叶蓁深吸一口气,对昭阳长公主道:“阿娘,今後您看好父亲,别让他进宫了。”
昭阳长公主也是这样想的,丈夫是武将,只要说到兵权丶打仗这些,就忘记君臣本分,难保哪次不会触怒皇帝。
现在见女儿听进去了,心下多有安慰,同女儿道:“放心吧,我会看好你爹爹的。”
叶蓁这才平静下来。
在爹爹和阿娘这里待了大半日,再去看三姐姐怕是来不及了,便改成了明日去。
一家人用过晚膳,叶蓁便回了侯府。
侯府,灼华院。
叶蓁一进门,见齐砚又过来了,正端端正正坐在次间榻上看书,她一时不知说什麽好。
还是齐砚先开了口:“还有两次。”
叶蓁抽了抽嘴角。
齐砚说的两次,是指她三次将齐砚赶回前院,昨日齐砚留宿一次,还有两次可以留宿。
今日叶蓁心力交瘁,不想与他争论,随他去吧!
反正床够大,她又来了月事,二人也不会发生什麽。
叶蓁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便去了浴间盥洗。
换了寝衣回到内室,便躺在了架子床里侧。
齐砚也换了寝衣,进来内室後,轻手轻脚地熄了灯,掀开薄衾,如昨晚一样,挪到叶蓁身後,将手探进了她的寝衣里。
正要贴向她的小腹,被叶蓁一把拦住。
“三爷,我肚子不疼了。”
齐砚顿了顿。
他今日去了太医署,问了太医女子月事一事。
太医说,有些女子月事期间几日都会腹痛难忍。有的则是第一日最难捱,之後几日会好些。自然也有人不会痛,几乎没什麽症状。
具体什麽情形还是要诊过脉才知道。
因此,齐砚觉得叶蓁说不疼,可能是没第一日难捱。
再者,便是不想和他再有接触,毕竟昨日她都提了和离。
齐砚默了默,按下拦住他的那只手,强势地贴到叶蓁的小腹上,轻轻按揉起来。
“我知道,你疼。”
你知道个屁!
叶蓁一口气没上来,今日情绪起起伏伏,实在没什麽反抗的力气。
索性闭上眼睡了过去。
齐砚见叶蓁没再反驳,知道被自己说中了,无声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