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三姐
翌日。
齐砚起来时,叶蓁也醒了过来。
她昨日睡在齐砚怀里,又做梦了。
这次梦见上辈子她写给齐砚的青笺诗信,被他夹在了他常看的那本书里,每次看书前,都会先将诗信看上两遍,唇角还会露出淡淡的笑意。
叶蓁想到梦中的齐砚,不禁打了个激灵。
齐砚怎会做那样的事?
上辈子她将青笺诗信拿给他时,他接过只淡淡暼了一眼,便道:“下次莫要这样做了,让人耻笑。”
虽然这辈子已经确定,齐砚不会将她的青笺拿给卫婉清,但也绝不会夹在书里,看书前都要看上两遍。
一定是这两日和齐砚同床共枕,还这般亲密地睡在他怀里,才会做这样不靠谱的梦。
想到此处,叶蓁又想到昨晚齐砚强势地硬要给她揉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看着屏风後正在整理衣冠的齐砚,压着气性问:“三爷,和离一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屏风後的男人听见後,只微微顿了顿,复又继续整理起来,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叶蓁更气了。
从床上坐起身,冲着屏风正要再次开口,就听屏风後的男人道:“我今日回来陪你用晚膳。”
还没等叶蓁说话,只听男人又道:“我酉时回来。”
说完就离开了屋子。
叶蓁再次被气到,谁问他这个了!
前院。
行言蹲在石阶上,嘴里叼个羊肉胡饼。
见主子过来,正要三两口将胡饼解决,就听齐砚问道:“戏文里的闺房之乐……都说了什麽?”
行言呆了呆,胡饼“啪叽”一声掉到了地上。
站在一旁的行闻也诧异地看了过来。
行言手忙脚乱地将胡饼捡起来,吹了吹,站起身正要开口,发现这个也不好就这麽说出来,便笑嘻嘻道:“三爷,小的给您买些戏本子来,您一看便知。”
齐砚点了点头,他的确没什麽时间去听戏,有戏本子更好。
行言心里美滋滋,主子是越来越开窍了,连续两日宿在後宅不说,还想知道什麽是闺房之乐了。
想到此处,行言往嘴里塞了一口羊肉胡饼,又偷偷看向主子,这一看心下一惊,差点被嘴里的胡饼噎住。
主子怎麽没有一点春风得意,反而还一脸疲惫?
不应该啊?
行言用力咽下胡饼,有些欲言又止,却又不敢发问,只好闷头将剩下的两口胡饼塞进嘴里。
齐砚没注意行言的震惊,问行闻道:“灼华院的眼线可有动静?”
行闻摇了摇头,回道:“暂时还没有。”
齐砚:“蔓来居那边?”
行闻:“卫夫子昨日才解了禁足,暂时也没有任何动静。”
齐砚颔首:“继续盯着。”
行闻应了声“是”。
齐砚简单用了几口早膳,便出门了。
坐在马车上时,捏了捏眉心,学着叶蓁的样子,抱臂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昨晚叶蓁身上浅淡的梅香,依旧让他心悸,他捱过那阵心悸後便又陷入了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