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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栏初过一襟风(第2页)

杀拓跋暄,就在此时!

“结阵!保护将军!”副将嘶吼。

“都让开!”淳于坚一声暴喝,声震四野。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他竟脱离本阵,单骑迎向那支疯狂的黑色箭矢!“拓跋暄!你的人头,我来收下!”

“铛!”

两员当世猛将,就这样在尸山血海的战场上,轰然对撞!

淳于坚的战刀与拓跋暄的长戟第一次硬撼,金铁交鸣的巨响立刻盖过战场所有厮杀声。

火星四溅之下,两人座下的战马同时後退数步。

拓跋暄的长戟势大力沉,带着摧毁一切的狂暴,而淳于坚的战刀则凝聚着千锤百炼的刚猛与精准,两人瞬间交手十馀合,刀光棒影,劲风呼啸,每次碰撞都让空气震颤,周围的士兵皆被逼得无法靠近。

拓跋暄状若疯魔,只攻不守,招招搏命。

淳于坚则沉稳如山,刀法大开大阖,每一刀都带着斩断山岳的气势。

“噗!”淳于坚的刀锋终于抓住破绽,狠狠劈开了拓跋暄左肩的甲叶,带起一溜血花。

拓跋暄痛吼一声,长戟横扫,逼退淳于坚,但动作明显一滞!

机会!

淳于坚眼中厉芒爆射!他猛地一勒缰绳,战马灵巧地侧移半步,避开了锋芒,同时长刀借着回旋之力,自下而上,划出一道惊艳的弧光。

这一刀,凝聚了他毕生的武艺与战场杀伐的精华。

“咔嚓”一声刀锋精准无比地切入了拓跋暄重甲颈部的缝隙,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拓跋暄狂猛的动作瞬间僵住!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喷涌的鲜血,又擡头死死瞪着淳于坚,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充满了狂暴与不甘。他庞大的身躯晃了晃,手中的长戟“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最终,他如同被伐倒的巨树,轰然从马背上栽落!

“亲王!”他身边仅存的亲卫发出绝望的嘶吼,如受伤的狼群,更加疯狂地扑向淳于坚,试图为主帅复仇。

但雍州军将士已经蜂拥而上,将他们死死围住,刀枪并举,很快便将其淹没。

主将授首,帅旗倾倒,本就混乱的东燕守军彻底崩溃。

飞鸢堡关隘,在经历惨烈至极的血战後,终于被鲜血浸透的雍州军旗重新插上城头。

寒风卷过战场,吹不散浓重的血腥。淳于坚驻马立于拓跋暄庞大的尸体旁,玄甲上沾满了敌人的和自己的血污,他微微喘息着,手中的战刀还在滴血。

看着脚下这头曾让百里融吃瘪丶让整个雍州军付出巨大代价的悍将终于伏诛,他眼中没有胜利的狂喜,只有一片冰冷的肃杀。

“传令,肃清残敌,整修关防!将拓跋暄首级硝制,连同捷报八百里加急,报与都督。”他的声音带着大战後的疲惫,却依旧如同钢铁般坚硬。

残阳如血,映照着这座刚刚经历浴血洗礼的雄关,也映照着关隘内外层层叠叠的尸骸。雍州军胜了,但胜利的代价,同样惨重。百里融的轻骑损失近半,陷阵营伤亡不小,正面强攻的步卒更是死伤枕籍。拓跋暄用他的悍勇和生命,给雍州军留下了深刻而血腥的记忆。

然而,战争才刚刚开始。拓跋暄的死讯,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必将点燃东燕新帝拓跋时更大的怒火。更大的风暴,正在冀州平原深处酝酿。

淳于坚望着关隘以东那片广袤而未知的土地,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黎梦还的剑锋所指,便是他劈开的道路。

下一个目标——冀州,拓跋时!

飞鸢堡的捷报抵兖时,三更梆子正敲过两声,黎梦还披衣急阅,见“百里负伤”四字,惊得她打翻杯盏。烛芯“啪”地炸开星火,映得提笔回信的黎梦还手腕轻颤。

纸短情长,她最终还是只落下短短几行字。

若军医药石不足,速遣人至兖州取白药三匣,此物愈伤最速。

又及,虽知你骁勇,然每念及此,犹觉心惊。冀州风厉,望自珍重。

夜巡归来的淳于坚卸甲时,亲兵呈上雍州特産的竹筒密函。

他单手持信,就着牛油烛火拆封,铁甲未卸的肩背在帐幕上投下巍然黑影。

他反反复复读着“心惊”二字时,听着烛花爆响,不免指尖一颤,信纸簌簌擦过掌心旧茧。

帐外传来百里融的笑骂:“广泽公!黎刺史的信里可提了我?”

淳于坚反手将信按在舆图上,故作随意道咳嗽两声:“她嫌你不好好养伤,太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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