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
“亚洲脸加名牌包,很容易被盯上的。”
楚言楠把药装进背包时,维罗妮卡拿一个S型的八字扣将包上的拉链扣上,又递给他一个手机挂绳。
“emmmmm……”楚言楠将手机挂安上,挂在手腕处,略一思索,笑说:“你说我可不可以拿垃圾袋装东西,他们总不会过来抢一袋垃圾。”
“……阴还得是你阴啊。”维罗妮卡竖起大拇指,半真半假地夸赞道。
楚言楠订的酒店在凯旋门附近,两人散步过去,楚言楠拿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不过一个低头的功夫就被一群小孩围住。
维罗妮卡满脸无语,说:“捂好你的钱包证件。”
是中文,那群小孩听不懂,但是看着楚言楠把手揣进兜里的动作,也能看出来他们说了些什麽,无非是小心被偷之类的。
已经引起了警惕,其他小孩见势不对就跑,只有一个古铜色皮肤的小男孩,一把抓住了楚言楠的手机才跑,结果没跑两步就被提了起来。
维罗尼卡提着那个小男孩,笑问:“吉普赛人?”
小男孩脸长略方,一头棕红色卷发,眼睛大而明亮,莫约七八岁的年纪,身形矮小瘦削,哪怕被拎起来手上也死死抓着楚言楠的手机,而手机另一头正连着楚言楠的手腕被擡起。
“小朋友,这样是不对的哦。”楚言楠垂眸看着那男孩。
“你跟他说什麽,他又听不懂。”维罗妮卡见多了这种,偷东西抢包的黑人小孩和吉普赛小孩,并不理解楚言楠此时的怜悯。
“就是觉得,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会愿意这样茍且偷生呢?”楚言楠笑。
维罗妮卡无奈,转头询问那个小男孩为什麽要这样做,男孩听到她说的话眼眶立马就红了,嘀嘀咕咕说了些什麽,楚言楠也听不懂。
“他说,他的妈妈生病了,需要钱买药。”维罗妮卡表情更无奈了:“听症状像是普通发烧。”
“那简单啊。”楚言楠从包里拿出刚买的退烧药递给那个男孩,那个男孩拿着退烧药就跑了,连句谢谢都没有。
“你知道这有可能是假的,他这样说只是为了脱身,对吧?”维罗妮卡问楚言楠。
“但也有可能是真的不是吗?”楚言楠说:“好啦,不过一盒退烧药而已。”
“行吧。”维罗妮卡耸了耸肩:“但是,楚,出门在外不要太好心,兴许有人找你问路,你给他指路的时候,他正在掏你兜呢。”
“好了,知道了,我也没有那麽傻吧。”楚言楠笑。
夜晚,酒店房间里,楚言楠吃下助眠药躺在酒店的床上,趁着药效还没发作拿手机算了一下银行卡馀额,还有两百八十多万,一个月消费二十多万,都可以买一头小须鲸了……
第二天一早,楚言楠去凯旋门和维罗妮卡碰面——她说要带他玩转巴黎。
巴黎有些景点需要提前预约,比如卢浮宫具要提前七天预约,楚言楠是六天前预约的,只能明天再去。
维罗妮卡估摸了一下交通,最後确定了今天路线是:凯旋门,塞纳河,埃菲尔铁塔。
楚言楠站在凯旋门下,拿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擡头仰望凯旋门顶端希腊纹样的浮雕。
“不拍照吗?”维罗妮卡一边拍照一边问。
“不了。”楚言楠放下手,笑:“我不喜欢拍照。”
凯旋门下很多想要登顶的人,楚言楠看着他们人挤人往上走,对维罗妮卡提议道:“走吧,我们去塞纳河,路上经过香榭丽舍大街还能顺便吃午饭。”
“不想登顶?”维罗妮卡问。
“登顶有什麽用,周围都是相同的风景。”楚言楠笑:“走吧。”
巴黎市区有很多流浪汉睡在路边,流浪汉的沧桑和城市的繁华不成正比,道路两旁的商店还会驱赶他们。
与流浪汉擦肩而过,楚言楠和维罗妮卡走进一家餐厅,维罗妮卡点了一份洋葱汤丶烤蜗牛和鹅肝沙拉,她点完菜楚言楠也看完了手机里的翻译,只要了一份牛排和奶酪蘑菇。
维罗妮卡吃蜗牛的时候还说:“不如螺蛳粉好吃。”
楚言楠咳嗽出声:“咳咳,咳咳咳,别吧,你说到螺蛳粉,我已经闻到味道了。”
“……滚啊!”维罗妮卡叉起一个奶酪蘑菇塞进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