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饭去塞纳河畔,到地方的时候楚言楠忽然感叹:“其实这河的味道,和加了酸笋的螺蛳粉也差不多了。”
“那我们还游船吗?”维罗妮卡偏头问楚言楠。
“游,为什麽不游,来都来了,又不用我们下水游泳。”楚言楠说。
两人买了18欧的票上船,发现船上船下的风景的确不一样,岸边一眼就能看到塞纳河里浑浊的水,上船後却只会看到两岸的风景。
有人坐在岸边看书乘凉,有人在桥上跳华尔兹,有乐队端着乐器演唱,也有人摆着画架写生,有那麽一刻阳光的刺目化作水面的波光粼粼,让时间变得不再那麽枯燥无趣。
“其实人文才是最好的风景吧。”楚言楠笑着和维罗妮卡说:“有人和我说,旅游的意义是让人从麻木的生活中走出来,只有见识过新的风景丶认识了新的人,才能从麻木中走出来。”
“谁说的啊,我认识吗?”维罗妮卡一边问一边猜测:“Vocal?Hellen?还是顾?”
楚言楠表情僵了一瞬,说:“真理。”
“哈?”维罗妮卡疑惑:“那是谁?”
“旅途中的过客。”
“那难怪。”
观光船在顺着塞纳河一路往下,在埃菲尔铁塔下的码头止步。
楚言楠和维罗妮卡下船,发现埃菲尔铁塔下早就排起了长队。
“这队伍,买票加登塔目测两个小时起步,”楚言楠就玩笑一般问维罗妮卡,说:“你有没有什麽可以让我们直接上去的资本手段啊?”
“有。”维罗妮卡一边拍照一边说:“不是资本的手段,就是要花点钱。”
楚言楠:“真有啊,展开说说。”
维罗妮卡:“订一家餐厅,人均200欧。”
“你想排队吗?妮卡。”
“我不想,你呢?”
“我也不想。”
“那走?”
于是乎,两人没有排队,直接搭乘电梯上了埃菲尔铁塔,离地一百多米俯视整个巴黎,甚至能看到卢浮宫。
这家餐厅人均200欧,虽然楚言楠对于法餐已经不抱有期待了,但还是希望这里的菜品小小地对得起这个价格,当然最後他还是失望了。
楚言楠订的是255欧五道菜,维罗妮卡则是375欧七道菜,菜单是英文。
维罗妮卡说:“菜单上打星号的这些是七道菜才能点的,包括你喜欢的牛排,不过我可以勉为其难跟你换一道菜——你要来杯酒吗?”
“谢谢,我不喝酒,而且妮卡,我不是喜欢牛排,而是喜欢牛肉。”楚言楠说完,转而又问:“你想吃什麽?”
“龙虾。”
“好。”
菜品少得一言难尽,所幸有很多前菜,不至于让他们饿死,最好吃的是甜品,以及以条为单位的牛排旁的凤尾鱼牛肉酱。
这顿饭吃了三个小时,楚言楠和维罗妮卡搭乘电梯下塔,落地发现埃菲尔铁塔下竟然有卖烤玉米的,两人对视一眼,均是上前:“老板,来两只烤玉米!”
几分钟後,两人坐在马路牙子边啃玉米,一致认为这玉米没有国内的好吃。
两人啃完玉米又打车到香榭丽舍大街,找个家面包店准备买面包,却在面包店门外被人叫住。
被叫住的是维罗妮卡,维罗妮卡回头便看见,昨天被他们抓住的吉普赛男孩,牵着一个吉普赛女人朝他们走来。
那个吉普赛女人眉目深邃丶睫毛浓密,一身古铜色皮肤与小男孩如出一辙,身上是色彩鲜艳丶花纹繁多的民族服饰,一头棕红色头发也被头巾遮住大半。
“Bonjour。”女人看着虚弱极了,像是大病初愈,但脸上依旧挂着笑,说:“我的孩子说,是你们给他的药。”
她说的是英语,大概是顾及楚言楠不会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