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叙杳无音讯的七年间,韩翊行的孤独与想念。
重逢後言叙对他避而不见,韩翊行的苦恼与烦闷。
好不容易有破镜重圆苗头,言叙却对他断崖式疏远,韩翊行的莫名与不甘。
终于在一起了,突然间言叙对他说分手,甚至一声不吭就跑到高铁站,天知道韩翊行当时有多崩溃。
然後是言叙被劫走一周,韩翊行度日如年,每天一万次压下自己想拿把刀捅死郭雄的念头。
再就是,言叙把他推开,他回头的时候,看到言叙躺在血泊里。
他当时突然之间就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麽办,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连该怎麽呼吸都不会了。
长久以来被他埋藏在心底的各种情绪,此刻就像火山爆发了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言叙理解,他全都知道。
找到一个突破口,把情绪都发泄出来是好事。
言叙耐心地陪着他,安慰他。
反正他们以後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
不知过了多久,韩翊行的抽噎渐渐止住。
他擡起头,脸上还有湿漉漉的泪痕,睫毛尖上挂着小泪滴。
言叙弯着眼睛冲他笑,从旁边抽了张纸巾给他擦了擦脸。
“韩大夫,再哭就不帅了。”
韩翊行破涕为笑,“伤口还疼吗?”
言叙轻轻摇头,“不疼了。”
“骗人。”
“没有骗你,是真的不疼了,”言叙笑盈盈地看着韩翊行,“韩大夫该不会是布洛芬成精了吧?只要你在这我就不疼诶。”
韩翊行被逗笑,食指在言叙额头轻轻推了一下。
言叙笑得鼻背上起了轻微褶皱,眼睛亮晶晶的。
“把你绑走的那个人,”韩翊行顿了一下,继续说,“有没有把你怎麽样?”
言叙摇摇头,“他就一直把我绑在那,什麽都不说。”
韩翊行托起言叙的手腕细细地看,手腕上的勒痕已经下去了。
他用嘴唇轻轻拂过言叙手腕上最细的地方,满是心疼。
言叙笑着抽回手:“痒!”
韩翊行又握住他的手,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个戒指对言叙的无名指来说,尺寸正好,滑落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言叙被绑走的那天,是故意把戒指给他留下的。
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想给他留个念想吗?
还是想斩断他们关于婚姻关系的口头契约,让韩翊行恢复单身然後毫无束缚地开始下一段感情?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韩翊行都不敢深想。
见他失神,言叙捏了捏韩翊行的手指,问道:“你不用上班吗?”
韩翊行盯了他一会儿,眼神中透出森然寒意,“你都这样了,我没去杀人就不错了,还上班。”
听到“杀人”两个字,言叙心中一紧。
他能感觉到,他如果真的死了,韩翊行真能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