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偿所愿!
年底时,先是东宫的吕氏诞下了一名男婴,朱标的期盼落了空,这个次子并未让他有多少喜色,简单摆了满月酒便过了。好在没多久太子妃也又生了个儿子,他才开怀起来。
小年时,李文忠携长子长女来西平侯府做客,此番周舍已封了侯,周春开年後便虚龄十二,李文忠心中想的是先下手为强,先将日後世袭西平侯的周春为长女定下。
周晟与李景隆去了校场比试刀剑,周春便领着李景岚在府内四处转了转,她心中对于大人们要商讨的事情充满忐忑,李叔父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可怕。。。好似要将她抢回去一般。
李景岚踏着小步子跟着前面的小大人,从开始的拘谨到慢慢放松了下来,她自小便认识周春,很早以前阿爹阿娘便告诉她要选周春为她的未来夫君,她心中对这个温柔的小大人是喜欢的。只是周春对她却总是敬而远之!
前厅里,周舍对于李文忠逼着自己答应亲事的模样无从招架。前几年她还可以推脱孩子还小,如今这个借口却是用不成了,她只得敷衍着道“兄长,此事不急,待孩子们再大些,若是情投意合再定不迟”。
李文忠横着眉朝她道:“周春可不小了,开了年便十二了,咱们先定了亲,待他们满十六後再成亲不迟,景岚可是喜欢周春的,莫不是周春看不上我家景岚?”。
周舍听他这般说,嘴巴都抽搐了,当即急忙回道“兄长误会了,不是周春看不上景岚,是此时若是定亲,日後若是孩子们再遇见喜欢的,岂不成了错点鸳鸯谱”。
李文忠果断道:“婚姻大事本就父母做主,况且我们可是问过景岚了,她可是愿意嫁进你们西平侯府的”。
周舍转头求助的看向一旁的冯文秀,冯文秀这才委婉的笑着朝李文忠开口道:“兄长莫急,此事咱们可并无异议,只是却是孩子还小,再过上几年再议妥当些,再则此事也需先与母亲商议方可”。
李文忠一听冯文秀这话,顿时冷静了下来,此事却是他心急了,他倒是忘了如今他自己身为国公,沐英又是侯爷,大都督府的兵权可都在他们手里,两家若是结亲,还需顾忌圣上的想法,此事却是需得皇後娘娘点头才行。
他想明白後便爽朗一笑道:“还是弟妹想的周全,那咱们就再等等”,说罢便拉着周舍说起了大都督府的军事。
午饭周舍陪着他痛快饮了几杯,只将他陪的半醉开怀才算满意。
用饭时,李景岚一双干净的眼睛时不时朝周春瞧去,心中在想“他可真斯文细致,比李景隆与周晟可文静多了”。
一旁的冯文秀蹙眉看着她盯着周春的模样,心中直范嘀咕,那眼神和自己年幼时总盯着周舍一摸一样。
午饭後待李文忠带着孩子回去,冯文秀与耿成玉便也去东宫送年礼去了。
周舍饮了酒有些发晕,便想回锦绣阁歇着,还未到锦绣阁便见阿盖气冲冲的朝自己走了过来,她当即停了脚步。
阿盖怒气冲冲来到她面前便见她一脸醉意,脚下有些发虚。当下冷着脸朝她道“随我来”,说罢不待周舍回话转身便朝舍得阁而去。
周舍不知她为何发怒,只得擡脚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舍得阁後,阿盖盛气凌人道:“你那厨娘陈三胖偷看苏雅你可知晓?”。
周舍不知道这件事怎麽会飘到她耳朵里去,当下犹豫了下道“此事我已教训过三胖,且苏雅也打了她一耳光,事情既已过去了,便算了吧,三胖也得了教训,定不会再打扰苏雅姑娘的”。
原来陈三胖趁着今日小年,特地去郑重找苏雅道了歉,却无意间被阿盖听到了,阿盖当下来到二人面前擡手也给了陈三胖一巴掌!
可怜陈三胖又挨了一记耳光,当即那眼泪就跟线珠似的往下掉,羞辱间便胡乱冲出了舍得阁。
苏雅早已原谅了陈三胖,此时看着为自己出气的公主一阵头痛,最後只得无奈的追了出去。
留下阿盖满脸疑惑不解和满肚子火气无处撒,便直将那火气又转到了周舍头上,这才怒气冲冲来寻周舍。
只见她朝周舍咬牙切齿道“你可是觉着那日我也打了你一记耳光,我们之间便过去了?”。
周舍听完她这话很是烦躁,加上酒劲上来,当即红着脸回道:“你要过去便过去,你要过不去便不过去!”
阿盖没想到平日里温顺的人竟大声吼自己,当下怔了怔,片刻後眼眶一红,含着泪直勾勾的看着周舍。
周舍大声说完後便心下後悔,此刻看着阿盖这般模样,顿时心里一慌,擡手便想要将她那眼泪擦去,没料到还没擦到眼泪,便被阿盖擡手握住手臂狠狠给咬了一口。
阿盖死死咬住她的手臂後,深蓝色带着水汽的双眼狠狠看着周舍。这又恨又怨的眼神直将周舍的邪火也引了出来,她擡起左手径直将阿盖揽到了怀里。
只听阿盖一声惊呼,下一刻便被带着酒气的双唇堵住了唇,而後便被惩罚似的狠狠揉拈起来!平日里温和的人此时霸道起来,不给怀中人挣扎的机会,死死控着她的肩头宣泄了许久才将人放开。
她本以为此番动作後怀中人能平静下来,谁知刚将人松开,这人便朝自己的胸口和脖间又抓又咬,完全没了平日尊贵矜持的模样。
阿盖没想到她竟如此欺负自己,刚才竟对自己那般粗鲁,只觉得她竟是一点温柔和怜香惜玉都没有,心中气恼,便抛开了公主尊贵,只想朝眼前这人狠狠报复回去。
枉她一身武艺,此刻却不去使,只是如同三岁蛮儿般对着周舍抓咬。
周舍胳膊被她咬了两口,脖间也被抓了几处,却制她不住,一时怒火攻心,径直将她打横扛起朝里间走去。
阿盖见她竟将自己扛了起来,顿时手脚并用的朝她打去,挣扎了片刻後便被周舍丢到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