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舍将她丢在床上後径直压了上去,几下便扯破了她的衣衫,同时欺身压了上来。
阿盖被她压着身子堵着唇舌,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只是眼泪却像溪水一般顺着眼角可劲儿的流。。。
周舍适才满腔怒意而失了理性,此时发觉身下之人不再挣扎便停下了动作,擡眼一看便见阿盖无声的流着泪,身上衣衫也被自己撕扯丢了一地,她一下便慌了神,自己定是饮酒将脑子饮坏了,怎会做出如此行径。。。她颤抖着手,小心擦去了阿盖的眼泪,低声呢喃道“莫哭,是我不好,不该欺负你,莫哭了,你打我出气可好,这回我定是不还手了”。
周舍就这麽低声的道着歉,眼见阿盖眼泪不止没停,反而越来越多,当下心里越加慌张,那慌张中有着七分悔意,三分心疼,眼神渐渐变得柔情起来。
她见阿盖看着自己的眼神也从埋怨到深情,渐渐想起这麽多年来她对自己的爱意,直到此时此刻眼神中依然是眷恋,心中越发愧疚,许是自己也早就已经喜欢上眼前这人,只是压着这麽些年不去深究而已。想到这些,她索性什麽都不管了,按着自己的心意缓缓吻上了眼前这女子的唇。。。
阿盖看着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从後悔变成心疼,最後带着爱意,心口径自颤抖了起来,随後便感受到这人终于温柔的吻向了自己,心中多年的夙愿一时间竟得偿了,留着泪颤抖着手揽向了身上那人的脖间。。。
未经人事的公主岂是多年老将的对手,犹如雨後的花朵骨般含苞待放。。。到那一刻的到来,她痛的弓起身子紧皱眉头,心中有些後悔不该招惹这人。。。只是一刻钟後便不再这般想了,疼痛过後,那人好似会仙术般竟让她有了无言的快意!那快意一波接一波,最後如雷击般击中了她的意识,畅快淋漓之感至甚!
当真是,海棠初着雨,轻盈娇欲语。
锦帐里,低语偏浓。眉眼下,细看俱好。
芙蓉塌上,握得一枝春欲放。郎君暗道,肌带丹霞花面好!
周舍的柔情以待,直让阿盖云里雾里犹如九重霄畅游般酣畅!数次後实抵受不住而昏眩。。。
周舍便搂着她轻轻安抚着,直到她歇了片刻後才低声问道“好些了吗?”
阿盖被她问得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她也不知为何俩人从争吵演变到这般情形,一时有些无所适从,便枕着周舍的肩背对着她假寐。周舍感受着她的鼻息便知她并未睡着,于是低声柔柔道:“我知对不住你,这麽多年一直躲着你也是因我这身份万不敢有一丝的大意,便是心中有你,我也不敢拿沐府这上上下下冒险,如此隐瞒着身份,我也有我的苦衷,你莫要再恨我可好?”。
周舍说完这些後见阿盖久久没有回应,只以为她还怨自己,便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不料半晌後阿盖转身双眼明亮的看着她道:“这麽些年,你便是这般与她俩欢好着,而独独让我独守空房的?”,说话间如凝脂般的身段趴俯在周舍的怀中。
周舍被这大胆直白的问话惊得差点掉了下巴,直直看着她惊讶道“你不恨我了?”。
阿盖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随後朗声道“谁说我不恨,我这恨,你得好生偿还才行”,说罢转身便下了床榻,回头见周舍还傻楞着看着自己,脆生生笑道“你猜若是文秀与成玉看到这般场景,会如何待你?”
周舍被她这麽一笑话,心中顿时开怀起来,也笑着回道“若是她们不肯让我进房,那少不得要公主殿下收留我才是”,说归说,她还是麻溜的起了身,此时怕是那二人快要回府了!
俩人看着一地撕碎的衣衫不禁都有些汗颜,阿盖羞着朝周舍喝道“还不快去给我找身衣裳来”。
周舍灰溜溜的跑去衣柜重新给她拿了新的衣衫,又服侍她穿好才松了口气道“如此,公主可还满意”。
阿盖回头见她脖间那几处冒着血的印记,心中後悔了起来,扶着额头去给她找金疮药,心中暗想着“那二人若是知晓了,只怕定会寻自己麻烦的”。
苏雅走进舍得阁便见一地的衣衫,阿盖正在给周舍擦着金疮药。她看着地上的衣衫和那二人不自然的神情,顿时明白了什麽,当即找借口道“不知图拉跑哪去了,我去寻寻”,说罢转身又出了舍得阁。
适才她追着陈三胖出去後,便去了陈三胖那後院。刚入院子便见陈三胖坐在井边往下面瞧,边看边抹眼泪。
她只以为陈三胖又挨了一巴掌心里难过在井边透气,不料下一刻那人竟双手撑着井沿半个身子便滑了下去。。。
直将苏雅惊得一个箭步上前,擡手便将陈三胖往外拽。
由于陈三胖体格过于壮硕,因双手还撑着井沿,下半身悬在井里上半身便卡在那了,此时苏雅这麽一扯,她也就慌乱下顺势爬了出来。
待她爬出井口瘫坐在地上,苏雅的怒火霎时而起,一贯温和平静的人儿怒瞪双眼,厉声朝陈三胖喝道“阿盖打你一巴掌倒是轻的,你竟行如此荒唐的行径,整日与猪羊为伍,莫不是脑子也成了猪脑子,还想要投井,你也不瞧瞧你这硕大的身子骨,那井口能否下得去,挨了两巴掌便要死要活的,当真是半点出息也无,我真是看错你了”。
这麽些年,陈三胖哪曾见过苏雅这般模样,直将她骂的也不哭了,坐在地上呆呆看着苏雅张大了嘴。。。
苏雅骂完她後也解了气,此时看着她呆滞的模样一时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一时间二人便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了下来。
片刻後陈三胖又开始抹起眼泪,边抹泪边带着哭腔道:“这麽些年,你也瞧不上我,我知自己身为女儿身,又是个厨娘身份卑贱配不上你,窥视你那件事本不是我有意为之,你打我也就算了,如今连三夫人也知晓了,我还有什麽脸面活着,不如投井算了,如此其貌不扬的模样也不再碍你的眼,身子骨是爹娘给的,三胖也无甚办法,你若是厌恶,待三胖投了井,你日後便不用瞧见了”。
这一番话说的是既委屈又自暴自弃,说完竟心中一横,想着一会儿待她走了,自己今日这井是一定要投的!
苏雅皱着眉头听她哭丧着说完後,见她眼中带着决绝,一时心中堵的慌,当即朝她寒声道“我何时瞧不上你了,我何时嫌弃你了,你若是对我心中怨恨,我且无话可说,只当这麽些年承你照料的情还你了。只是阿盖打你本是为我,你若是连她的仇也记,我当真是瞧不上你。以往我只以为你是个性情坦率,憨厚可靠之人,不想你竟要死要活逼人,若是这般,你想投井便投吧,与我无半点关系”,说完便转身要走。
陈三胖听她说完後,脑子迷糊间好似抓住了她那话的意思,一时间哪还想投井,当即飞扑过去抱住了她要离开的双脚,嘴里急切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并无嫌弃三胖是吗?你当真觉得三胖是可信之人?”。
苏雅皱着眉头看着她抱着自己的双脚,眼中显出无奈来。。。这人当真是愚钝至极,若是自己嫌弃她,这麽多年来岂会无数次接受她的好意和关怀。她低头看着陈三胖扬起脸看向自己那双清澈的双眼,终于没有像往日那般冷漠,而是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陈三胖就好似那公鸡刚要被抹脖子间,主人家突然不想吃肉了,她满血又复活了回去!
陈三胖当即跪在苏雅脚边紧紧抱住她双腿急切道“三胖知错了,三胖日後都听你的,明日便去找三夫人赔礼,多谢三夫人赏那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