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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意想不到 杀死父皇的人不是我而是太(第1页)

第110章意想不到杀死父皇的人,不是我而是太……

宋曦猛地退後半步,目光定格在夏渊渟温文俊美的面容上,声音都惊得变了调:“你是淮南王李淼?”

弑父杀兄,大逆不道,六个猩红大字此刻正在她脑中铮铮作响,耳畔响起自己轻而颤抖的声音:“可是世人都说,二皇子明明已经死在逃亡之路上了。”

“是了,”宋曦怔怔呢喃道:“我早该想到。当年哥哥是与淮南王一并失踪。哥哥一向最重君臣之义,他若未死,与他同行的淮南王必定也尚在人世。”

“明湛……”说到宋煦,夏渊渟脸色稍霁,转身缓步踱至床前,袖摆拂动间已坐在宋煦床边,微垂眼眸,目光落在宋煦苍白瘦削的面容上,声音低沉微哑,仿佛浸着终年不化的旧日冰雪:“不错,当年若非明湛临危献策,又以命相护,我定是难以脱身离京。”

宋曦瞳孔一缩,神情倏然戒备:“煜昭分明见过你许多次,若你当真是淮南王,他没有道理认不出自己的哥哥。”

“很奇怪吗?”夏渊渟笑了笑,伸手抚上自己的侧脸:“我已被打成篡权谋逆丶弑父杀兄的朝廷钦犯,又怎敢继续用从前的容貌行走于事。如今这张脸,还是我与明湛流亡民间时,他一刀一刀亲手为我重塑,隐约能看见几分过去的模样,却又与过去完全不一样,我很是满意。”

宋曦顿时惊起,上前拉着他的衣袖,迫不及待道:“他还能为你改头换面,也就是说哥并不是从失踪後就昏迷不醒?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哥哥他究竟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

“说来话长,我只能告诉你我知道的部分。”夏渊渟将目光从宋煦脸上收回,望向宋曦缓缓道来:“当年我与太子本是手足情深,兄友弟恭。时年父皇已经年迈多病,朝堂暗流涌动,太子监国理政,以仁德着称,而我执掌兵部,整饬军务,至于三弟,当年尚且年幼,并不太出现在人前。”

夏渊渟声音沉静,语速平缓,眼中浮现追忆之色,“变故始于太子的心腹顾北辰。”

“顾北辰?”宋曦微微蹙眉,问:“我听李焱说过,先帝驾崩丶李焱刚登基不久,就是这位顾大将军发动叛乱,一度迫使李焱离京流亡。”

“不错,就是他。顾北辰拥兵自重,那时更是趁父皇疾病缠身丶意识昏聩难以理政,竟借西征之名扩军至三十万,贪污军饷,民怨沸腾。我见不得如此明目张胆的恶行存在t,遂联合御史台弹劾,却被皇兄驳回。”

宋曦疑道:“倘若你所言非虚,佣兵自重丶贪污军饷皆是重罪,孝哀太子既然素有贤名,为何要驳回你的弹劾?莫非是证据不足?”

“顾氏张扬跋扈,恶行昭彰,根本不避人耳目,御史台的证据自然是充足的。”夏渊渟说着,五指不自觉地握紧,“太子仁厚,之所以驳回弹劾案,是因为顾将军乃是当时太子妃之兄,太子爱妻如命,接到消息不是第一时间想着诛杀叛贼,而是维护太子妃的颜面压下此事。我心中愤慨,与他发生了争执,此事当年闹得极大,坊间皆有传言天家二子不和,朝堂将乱。”

宋曦不自觉地被带入回忆,宋家出事时,她年纪还小,父亲和哥哥并不时常在家中谈及朝堂之事,即便在她面前说起过,她也不太记得了。

“在那不久後,宫中突然流传'二皇子欲废太子自立'的谣言。”夏渊渟继续道,声音愈发冰冷,“那段时间,我淮南王府门下三位门客谋臣接连遇刺,凶手身上竟搜出东宫密令。”

宋曦不可思议道:“为了一名乱臣,太子若真对自己的兄弟手足动手,这‘仁厚’之名恐怕不实。”

“当时看来是这样的。”夏渊渟摇头叹息:“虽然後来我查证才知道,那些密令皆是僞造的,而散布谣言的……是三弟生母潘妃的心腹太监。”

宋曦心头震颤,“是当今圣上李焱生母潘太後?”

“不错。”夏渊渟眼中寒光闪烁,声音冷得像冰:“只不过这些都是我兵败离京後暗中查访得知,当时无论是我还是太子都并不知情。说回太子,当时顾北辰记恨我弹劾于他,趁势献计太子'先捉人再查证'丶抓捕淮南王一党严加拷问,试图逼我认下莫须有的谋逆之罪,届时他们再处置我便是事出有名丶顺理成章。太子犹豫三日,终是不顾手足之情,首肯了这个提议。”

“怎会如此?”宋曦不由得捂着嘴,低声叫道:“那哥哥岂不是……”

“明湛彼时虽已进入内阁,却是我的伴读出身,与我关系紧密,自然被他们划入淮南王一党的范畴内,当日便有太子亲兵守在他下朝归家之路上,准备乘人不备将其掳去,严刑逼供。幸而我已有所察觉,派人暗中护送,这才在太子的人马动手前将明湛接入淮南王府。”

宋曦听得心惊肉跳,双手快把腰间衣带都给揪烂了。

夏渊渟继续道:“此举彻底激怒了太子,他立即发兵围了我的府邸。”

宋曦心头一凛,不自觉朝他倾身靠近:“既然做工拙劣,太子没有理由看不出,难道他……”

她忽然以手捂着嘴,惊谔得说不下去了。

“你猜得不错,他当然知道这是假的。”夏渊渟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轻蔑地嗤笑出声:“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真相,而是是一个名正言顺对我发兵的理由罢了。”

宋曦声音微微发抖:“……那後来呢?”

“彼时,明湛被我接到府中。”说到宋煦,夏渊渟神色难得柔和了一瞬,“他一眼便识破这是栽赃,不顾我的苦劝,冒死离开淮南王府。”

他的话音收紧,眼睫低垂:“他先是回府找了宋丞相,再与丞相一并进宫欲向父皇说明真相,可惜,潘妃的人却以“圣上龙体违和”的理由将他们拦在宫门之外。”

说到这里,夏渊渟深深闭了闭眼,“那时我们仍然相信太子也是受人挑拨,断不会对手足兄弟赶尽杀绝,可是……”

伴随着夏渊渟娓娓道来的说话声,往事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宋曦记忆的闸门。她忽然想起,宋府倾覆前不久,哥哥的确曾经匆匆返家,带着一襟风雪进了父亲的书房,在那以後不久又连夜进宫……再然後,宋府等来的却是凶神恶煞的抄家禁军。

“後来呢?”宋曦强压下不快的记忆,急道:“後来发生什麽事了?哥哥为何下落不明?再出现时又为什麽身中奇毒?”

“太子不顾手足之情围攻王府,再加上明湛那边也没了消息,我忍无可忍,带着府兵一路冲杀出去。太子擅于理政,可他或许忘记了,这些年来,执掌大越兵权的人,是我。我若是有意与他相争,他又岂会坐得稳这储君之位?

“我率领亲兵突围,一路来到皇宫之中,我想当面向父皇解释。潘妃的人拦得住宋家的人,却没有理由拦我。我很快就来到父皇所在的无极宫……可是那时,父皇已经意识昏聩,重病缠身。”

“只是如此吗?”宋曦忍不住皱眉,疑道:“那弑父杀兄的传言又是怎麽一回事?”

夏渊渟听闻此话,却忽然深深一闭眼,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睁开,一字一句道:“杀死父皇的人,不是我,而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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