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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墨灵（第1页）

第40章墨灵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茶楼的门槛，黑瞎子就举着块写好的木牌蹲在小白面前。雪狐正蜷在张起灵怀里舔爪子，听到动静擡起头，琥珀色的瞳仁里映出木牌上的字——“墨灵”。

“以後它就改叫这名了。”黑瞎子把木牌往张起灵面前凑了凑，笑得痞气，“墨是我，灵是你，合着就是咱俩人的名，多合适。”

张起灵的指尖顿了顿，黑眸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漾开点浅淡的笑意。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狐狸，小家夥似乎听懂了，往他颈窝里钻了钻，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像是在认同这个新名字。

“墨灵。”张起灵轻轻念了一遍，声音里带着点独有的温柔，指尖划过狐狸的耳朵，“好。”

黑瞎子心里的痒瞬间被熨平了。他就知道这哑巴懂他的意思——这小畜生既然要赖在他们俩身边，总得沾点彼此的印记，才算真正成了“一家人”。

早饭时，黑瞎子故意把墨灵的食盆往张起灵面前推了推：“墨灵，过来吃饭。”

白狐犹豫了一下，从张起灵腿上跳下来，却没直奔食盆，反而绕到黑瞎子脚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腿，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呜咽。

“哟，这是认新名了？”黑瞎子笑了，弯腰把它抱起来，往张起灵怀里送，“去去去，找你另一个‘名字来源’去。”

墨灵在张起灵怀里蜷成团，尾巴尖却勾了勾黑瞎子的手腕，像是在说“别吃醋”。张起灵低头顺毛，擡头看黑瞎子，眼里的光软得像化了的糖：“你起的，好听。”

黑瞎子的耳尖红了红，拿起包子往他嘴边塞：“赶紧吃你的，再夸我可要飘了。”

解雨臣端着粥出来时，正撞见这一幕，扫了眼地上的木牌：“瞎子，你这占有欲都延伸到狐狸身上了？”

“那是，”黑瞎子挑眉，往张起灵身边凑了凑，“连它都得记着，谁是一家之主。”

墨灵像是听懂了“一家之主”四个字，往张起灵怀里钻得更紧，尾巴圈住他的腰，像在宣示“我跟灵更亲”。张起灵看着它的傻样，低笑出声，指尖在黑瞎子手背上轻轻划了划，像在说“别跟它计较”。

午後阳光正好，黑瞎子坐在藤椅上修相机，张起灵靠在他身边翻书，墨灵蜷在两人中间的空隙里打盹，尾巴随着呼吸轻轻晃，偶尔扫过黑瞎子的手背，又或是蹭过张起灵的膝盖。

“哑巴张，”黑瞎子忽然开口，手里的螺丝刀停在半空，“你说它是不是知道这名字的意思？”

张起灵低头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墨灵，指尖划过它的脊背：“可能吧。”

他想起很多年前，黑瞎子在长白山的雪地里，用树枝在他手心里写字，一笔一划都是“灵”，说这是他的专属称呼。如今这名字嵌进狐狸的新名里，像把散落在时光里的碎片，终于拼在了一起。

黑瞎子放下相机，伸手把墨灵往旁边挪了挪，腾出的位置正好能让他把张起灵搂进怀里：“还是跟我亲点好，毕竟‘墨’在前头。”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钻了钻，把脸埋进他颈窝，呼吸烫得惊人。墨灵被惊动了，不满地哼唧两声，却没乱动，只是把脑袋搁在张起灵的手腕上，眼睛半眯着，像在打盹，实则把两人交握的手看得紧紧的。

“你看，它都懂。”黑瞎子笑了，低头在张起灵发顶亲了口，“连狐狸都知道，咱俩是一对。”

张起灵的耳尖红了红，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力道很轻，像在撒娇。墨灵的尾巴尖扫过两人的手背，像是在为这亲昵的互动伴奏，暖得人心头发颤。

傍晚霍秀秀来的时候，正看到黑瞎子在教墨灵握手。小狐狸乖得不像话，黑爪子搭在他手心里，尾巴摇得欢快，听到张起灵喊“墨灵”，立刻扭过头，往他身边跑，差点绊倒黑瞎子。

“这名字起得不错啊。”霍秀秀笑着凑过去，“又有黑瞎子的影子，又有小哥的意思，够心机。”

“那是，”黑瞎子挑眉，往张起灵身边靠了靠，“也不看看是谁起的。”

张起灵低头给墨灵顺毛，擡头看霍秀秀，眼里带着点浅淡的笑意：“挺好的。”

他知道黑瞎子的心思。不是要争个先後，是想把彼此的名字缠在一起，像藤蔓绕着老树，这辈子，下辈子，都分不开。

墨灵像是听懂了他们的话，往张起灵怀里钻了钻，又扭头冲黑瞎子摇了摇尾巴，像是在说“我是你们俩的”。黑瞎子看着它的傻样，忽然觉得这小畜生倒是成了他们的“粘合剂”，让那些没说出口的情意，都藏在了这声“墨灵”里。

夜里睡觉前，墨灵蜷在床头的小窝里，黑瞎子靠在床头翻书，张起灵趴在他腿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他的裤缝，忽然擡头：“墨灵。”

“嗯？”黑瞎子低头看他。

“我们。”张起灵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指尖划过他的手背，像在描摹这两个字的形状。

黑瞎子的心跳猛地一缩，像被什麽东西撞了下。他放下书，伸手把人搂进怀里，鼻尖蹭过他的发顶：“对，我们。”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在交握的手上，张起灵往他怀里钻了钻，把脸埋进他颈窝，忽然低声说：“墨灵，好听。”

黑瞎子笑了，收紧手臂把人搂得更紧：“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