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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日常29（第1页）

第41章日常29

秋雨淅淅沥沥打在茶楼的玻璃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墨灵蜷在张起灵腿上，尾巴圈成个白绒球，偶尔擡眼看看窗外的雨，又低头蹭蹭他的手腕，像在确认这人不会被雨声拐走。

黑瞎子靠在沙发上，看着张起灵低头顺毛的样子，忽然觉得这名字是起对了。白狐的眼神里，竟真有几分像他的痞和张起灵的静，凑在一起，倒成了他们俩的影子。

“墨灵，过来。”黑瞎子拍了拍膝盖，语气带着点刻意的引诱。

雪狐擡头看了看他，又扭头看了看张起灵，小脑袋歪了歪，像是在权衡。张起灵低笑出声，指尖推了推它的屁股：“去吧。”

墨灵这才不情不愿地跳下来，往黑瞎子怀里钻，尾巴尖却还勾着张起灵的裤脚，像根扯不断的线。黑瞎子捏着它的後颈把它提起来，故意晃了晃：“小叛徒，刚才还跟你‘灵’亲，现在就来蹭我‘墨’了？”

墨灵不满地呜了一声，爪子往他脸上扒，却被张起灵伸手接了过去，重新搂回怀里：“别欺负它。”

“我哪敢啊。”黑瞎子笑了，往他身边凑了凑，胳膊搭在沙发背上，指尖划过他的後颈，“毕竟是咱俩的‘孩子’，得疼着。”

张起灵的耳尖红了红，没接话，只是低头把脸埋进墨灵的毛里，呼吸带着点毛茸茸的痒。墨灵舒服地眯起眼，尾巴尖扫过黑瞎子的手背，像是在替主人原谅他的玩笑。

雨停的时候，夕阳从云缝里钻出来，给茶楼镀了层金边。黑瞎子拎着相机往後院走，张起灵抱着墨灵跟在後面，白狐的爪子搭在他的肩头，像个小侦察兵。

“给你俩拍张照。”黑瞎子举起相机，镜头里，张起灵靠在向日葵架旁，怀里的墨灵探着头，尾巴正扫过他的下巴，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像幅揉碎了的画。

“笑一个。”黑瞎子逗他，快门声“咔嚓”响起时，张起灵面向镜头浅笑。

黑瞎子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忽然觉得眼眶发烫。这张照片该放在相册的哪一页呢？或许该夹在长白山那张旧照旁边，让过去的雪和现在的阳光，在纸页间撞个满怀。

“过来。”张起灵忽然朝他招手，黑瞎子走过去时，被他一把拽进怀里，墨灵挤在两人中间，发出不满的呼噜声。

“一起拍。”张起灵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温柔。

黑瞎子笑着搂住他的腰，相机举过头顶，快门声再次响起时，他感觉到张起灵的吻落在了他的侧脸，和落在墨灵头顶的那个，一模一样。

晚饭时，墨灵的食盆里多了块炖得软烂的鸡胸肉。黑瞎子刚想说是自己放的，就见张起灵往他碗里夹了块排骨，眼神里带着点浅淡的笑意：“你的。”

解雨臣和霍秀秀坐在对面，看着这“一家三口”似的画面，忍不住打趣：“黑瞎子，你这是把狐狸都教成‘妻管严’了？”

“那是，”黑瞎子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往张起灵身边靠了靠，“随我，疼媳妇。”

张起灵的脸瞬间红透，伸手踹了他一脚，却没真用力。墨灵像是听懂了“疼媳妇”三个字，往张起灵怀里钻了钻，尾巴圈住他的腰，像在帮主人“教训”这个不正经的家夥。

霍秀秀笑得直拍桌子：“我看墨灵更随小哥，护食。”

解雨臣给她夹了块鱼：“吃你的吧，小心被狐狸瞪。”

墨灵果然扭头瞪了霍秀秀一眼，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呜，逗得满桌人都笑了。窗外的月光爬上窗台，映着桌上的饭菜和交握的手，唉，和谐温馨啊。

深夜的茶楼很静，只有墨灵在小窝里发出的呼噜声。黑瞎子靠在床头翻相册，张起灵趴在他腿上，指尖划过那张三人合照，忽然开口：“墨灵。”

“嗯？”黑瞎子低头看他。

“像我们。”张起灵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没睡醒的沙哑。

黑瞎子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本来就是我们的。”

他想起给狐狸起名时的心思——墨是他的底色，灵是他的光，凑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人间。就像现在，他靠着床头，张起灵趴在他腿上，墨灵蜷在脚边，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像首没谱的歌，温柔得让人心头发颤。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钻了钻，把脸埋进他的小腹，听着里面的心跳声，像听着什麽安心的鼓点。墨灵被惊动了，从窝里探出头，看了看他们，又缩回去，把尾巴盖在脸上，像在默认这属于他们的夜晚。

黑瞎子放下相册，低头在张起灵发顶亲了口，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软：“睡吧，我的灵。”

张起灵往他怀里钻了钻，闷闷地“嗯”了一声，像只终于找到归宿的猫。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在相册上那张合照上，照片里的人抱着狐狸，眼里的光亮得像落满了星辰。黑瞎子看着怀里人的睡颜，养眼呀

有叫墨灵的狐狸，有叫灵的他，有叫墨的自己，有说不完的话，有过不完的岁月。

至于那些被遗忘的，被记起的，都不重要了。

只要此刻怀里的人是暖的，身边的狐狸是乖的，而他们的名字，早已像藤蔓缠上老树，这辈子，下辈子，都分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