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萍姑姑说得有理,这膳食在膳房便有太监们把守,一一验过才呈上宫宴,这宫宴上这麽多人,若要下毒也无法在衆人眼皮底下动手,思来想去,只能在膳房。”宗泰说道。
“依你的意思,是贤贵妃宫里的人偷偷潜入膳房下的毒?”皇後看着宗泰,不知他是什麽心思。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但萍姑姑拾到的香囊确实只有延鹤宫才有。”宗泰皮笑肉不笑。
萍姑姑眨巴了一下眼睛,“奴婢记得端午宴那晚,吴王殿下并未赴宴。”
皇帝皇後仔细想了想,确实没看到吴王。
“贤贵妃,端午夜宴,宗隐为何不来赴宴?”皇後质问。
“回皇後,宗隐一早便说他府中有事,况且他本就甚少来宫中赴宴。”胡破晓神色淡漠。
“有事?怎麽偏偏在这时候有事?”皇後冷笑。
“二弟向来闲散,宫中宴会他不来也是常有的事,想必是一场误会,平白诬陷了二弟。”宗泰脸上在笑,眼底却带着冷意。
“此番之事,既然心生疑惑,这宗隐乃朕的皇子,德贵妃是朕的妃子,又是皇子的养母,事关重大,必须查个清楚!”皇帝说道。
“陛下,臣妾觉得,这事关重大,应该查个清楚,不如宣宗隐进宫,问个明白,还他一个清白,否则这不清不楚的,往後不知生多少事端。”皇後提议。
“也罢,来人呐,宣宗隐进宫。”皇帝说道。
吴王随着李公公走向长青殿。
“李公公,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吴王问道。
“王爷,奴才也不好说。”李公公有些无措。
宗湛正往长青殿走去,恰好碰见吴王。
“二皇兄怎麽这个时辰进宫?”宗湛甚是诧异。
“太子,是父皇召我进宫,想必是有要事。”他淡淡说道。
“正好,一起吧。”
长青殿
吴王一进来便感觉不对劲,每个人神色都怪异盯着他。
二人行礼。
“宗隐,朕有话要问你,你的香囊呢?”皇帝问道。
吴王愣了一下,“回父皇,儿臣的香囊端午夜不慎丢失了。”
“丢失了?”皇帝神色狐疑。
皇後举起香囊,“你仔细瞧瞧,可是这个?”
胡破晓神色有些凝重。
宗隐看了眼那香囊,想起端午夜,他在集市上,有几个人撞了他,只是那时他急着追姜柔止并未在意。
“正是儿臣的。”他沉声道。
皇後沉下脸,“宗隐,本宫记得,端午夜宴,你并未赴宴,你去哪了?”
“回母後,儿臣在集市上。”他瞥了眼四周的人,是冲他来的。
“母後,何故这般询问二皇兄,二皇兄向来不喜宫中宴会。”宗湛一头雾水。
“你闭嘴!”皇後白了他一眼,宗湛不解,还是闭上嘴了。
“二弟在这集市上,想必有见证的人。”宗泰笑了笑,宗隐看了他一眼。
“宗隐,你说你在集市上,那是否有人为你做证?”皇帝问道。
“回父皇,儿臣有人做证,正是户部魏郎中和魏郎中妻子崔夫人,还有刑部尚书之女兰姑娘。”
“不止吧二弟。”宗泰似笑非笑。
吴王睨了眼宗泰,他笑了笑,说道:“同行的还有姜太傅之女姜姑娘。”
听到姜姑娘,宗湛急忙擡起头,眼底的诧异更深了。
殿内有些哗然,纷纷看向吴王。
“哦······愚兄记得这姜姑娘去年冬至在城外遭遇流寇,还是二弟亲自护送回来的。”宗泰笑得甚是无辜,只是眼底下带着一丝玩味。
皇帝一脸疑惑,皇後却神色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