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的舱门无声滑开。
助理陈默早已在停机坪等候。
他只看了一眼,便感到一股寒意从老板身上压来,那是一种风暴将至的压迫感。
车内,一片沉默。
白止戈靠着椅背,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飞倒退的街景。
一切都和离开时别无二致。
什么都没有变。
变得只有他。
别墅里空旷得能听见心跳。
太大,太冷,太空。
他的脑中,无法抑制地浮现出那个穿着兔子睡衣,会蜷在沙上等他回家的女人。
原来,他渴望的从来不是没有梦的夜晚。
他渴望的,是梦里那个只属于他的妻子。
白止戈松开领带,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映出他眼底的挣扎。
承认输了?
不。
他不能输。
尤其不能输给一个玩弄感情的女海王,输给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他是白止戈。
所以,这不是病,更不是依赖。
这是挑战。
是一个男人,对一个试图扰乱他世界的女人的征服欲。
是一场,必须由他获胜的战争。
这不是渴求。
这是征服。
只要将她完全掌控在手中,让她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这个该死的,让他失控的“梦”,自然就会平息。
对。
就是这样。
白止戈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烧灼着喉咙。
他为自己失控的情感,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足以说服自己的借口。
他不是一个可悲的病人。
他是一个,终于决定亲自下场捕猎的猎人。
【vv!他回来了!比预定时间早了整整十天!】
林见微的意识海里,系统o的电子音激动得快要放出庆祝的烟花。
【我们的断供疗法大成功!】
林见微正对着一面落地镜,调整着一条钻石项链的角度。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