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顾明辞想都没想就拒绝,沈洲的身子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
他咬牙,大不了自己伺候沈洲沐浴就是了。
就当是报他前世对定王府的恩情。
沈洲磨磨蹭蹭,耳垂都红到滴血。
顾明辞不解,“都是男人,你害羞什麽?”
沈洲这才磨磨唧唧解开了自己的衣衫,映入眼帘的是小腿处青紫的淤痕。
像是被人用木板打出来的。
顾明辞赫然起身,再也坐不住,“谁打得你?”
沈洲小声,“是管家罚的,我今日做活慢了一些。”
顾明辞深吸一口气,怨不得别人,都是他自己做的孽。
是他不把沈洲当人看,管家这麽干也是奉了他的命令。
“抱歉。”顾明辞这两辈子都没跟人道过歉,憋了半天也只能憋出这一句。
沈洲拿不准顾明辞的心思,只道是“您客气了,我不敢当。”
顾明辞转移话题,指着水桶,“快去洗吧,水要凉了。”
沈洲迈步,刚刚进入浴桶,就觉得後背扶上了一只手。
他顿时僵住,回头发现是顾明辞。
顾明辞心虚地挪开视线,“那个,这里你洗不到,我帮你。”
“本少爷没伺候过人,你若是不舒服了,要及时说。”
何止是不舒服。
沈洲一动也不敢动,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顾明辞的双手摸过他每一寸肌肤。
让他的汗毛直立,泛起了一层密密麻麻地小疙瘩。
越来越往下,甚至到了小腹。
沈洲的小腹上有一道疤,顾明辞没话找话,妄图缓解一下不太对劲儿的气氛,“这道伤又是哪来的?”
沈洲答道,“战场上不小心,被敌人伤的。”
顾明辞手下的动作一停,忽然开始怀疑沈洲临阵脱逃的真实性。
这样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会丢下自己的士兵不管吗?
那昏君能不顾兄弟情义,暗害他父亲,又为何不能给沈洲扣上一个罪名?
可恨他前世脑子不够用,压根儿没发现这件事情的问题。
脑子疯狂转动,手下的动作却在继续,他感受到手下的肌肤越来越烫,像是被烧着了一般。
奇怪,这水有这麽热吗?
“夫君。”沈洲实在受不了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
此时,沈洲的眼睛里蒙起一层雾气,看上去委屈巴巴。
顾明辞纳闷儿,这是被自己屈尊降贵的服侍感动哭了?
沈洲速战速决,草草地洗过其他地方,就换上了小厮送来的新衣服。
触感顺滑,不用想也知道是好东西。
碧绿色的长衫衬得沈洲愈发俊俏。
顾明辞爱美人,可向来都是远观而不可亵玩。
但眼前这个是自己的妻子,碰几下应该没什麽问题吧?
肯定没什麽问题!
顾明辞随手拿过一块布,仔细替沈洲擦着头发。
太近了,他们挨的太近了,顾明辞甚至能闻到沈洲身上的香皂味。
沈洲这些天起得早睡得晚,顾明辞给他擦头发的力道正好,他已经昏昏欲睡。
他慢慢靠在顾明辞的怀里,脑袋一点一点的。
顾明辞见状,动了动身子,让他靠的更舒服一些,同时放慢了手中的动作。
待擦了个差不多之後,他也打了个哈欠,搂着沈洲沉沉睡了过去。
等沈洲一觉醒来,已经到了下午。
顾明辞让他坐在上首,召集了院中所有的下人,把库房的钥匙交给了沈洲。
“从今日起,沈公子掌管中馈,你们要听从他的话,如有违背,定要乱棍打发出去。”
下人称是,沈洲反倒有些坐立难安。
等他们都退下後,顾明辞眉毛一挑,逗着沈洲玩儿,“今日为夫帮你立威,你该怎麽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