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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苦笋安神藏错金锦鳞惊破密函机(第4页)

值房内,最后一缕残烛在青铜灯台上摇曳了一下,终于湮灭。浓得化不开的龙涎香淤塞在四壁间,混着陈旧文书与墨锭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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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战搁下手中那份墨迹未干的边关急报,玄铁指套在紫檀案几上敲出短促而沉闷的一响。

他撑着扶手缓缓起身,深青色蟒纹补服随动作垂落,银线暗绣的螭吻纹在昏昧的光线下蛰伏如渊。

靴底踏过冰冷光滑的金砖地面,出空旷的回响,每一步都像是碾碎了满室的寂静。

雕花木门近在咫尺,门轴处渗入一线微曦,切割开室内的幽暗。

他抬手,指尖刚触及门环,身后便传来一声低沉的传唤。

“王爷,卑职来。”

随堂官霍仲的声音裹着晨风,从阴影中浮出。这个精瘦的汉子始终保持着半步后的距离,此刻却比平日更近了些,玄色皂靴已踩过门槛,骨节分明的手按在门框另一端,力道不轻不重。

他弓身推门的动作利落得像刀出鞘,手腕翻转间,门枢出一声滞涩悠长的声响,晨光挟着清冽的风猛地涌入,瞬间将白战挺拔的身形勾勒在门框之中。

值房的雕花木门在身后合拢,沉闷的撞击声惊飞了檐角铜铃下的雨燕。

白战在朱漆廊柱下驻足,浓重的龙涎香被穿堂风稀释成稀薄的丝缕,缠在深青色蟒袍的银线云纹上,凉得刺骨。

他抬眼望向三重汉白玉台基尽头的太极殿,飞檐戗脊上那排沉默的嘲风兽,正将晨光割裂成锋利的光刃。

穿过中书省回廊时,几个抱牍疾走的绿袍小吏如遇兕虎般贴墙垂。

白战的目光掠过他们微颤的鹌鹑补子,停在西侧月洞门内森然矗立的太庙脊兽。那里新供着征西阵亡将士的牌位,香烛余烬被风卷着扑上他的袍角,像无数焦黑的蝶尸。

他忽然想起三日前兵部呈报的阵亡名录,有个熟悉的名字排在陇右道第七列,是曾为他挡过毒箭的亲兵队长。

“王爷。”苍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翰林院掌院学士冯延年持象牙笏板立在竹影里,枯瘦的手指正神经质地摩挲着笏板裂痕。

白战颔回礼时,瞥见他补服肩头蹭着星点朱砂,那是御批奏折的印记。“冯学士彻夜当值?”

他目光扫过老人泛血丝的眼底。冯延年喉结滚动两下,终是躬身低语:“陛下命老臣重拟突厥上贡条款。”

风突然紧了,满园湘妃竹簌簌作响如鬼泣。白战望向太液池方向,水面漂着昨夜暴雨打落的石榴花,殷红如凝血蔓延。

他未再言语,蟒纹皂靴踏过落花时,金线绣的螭吻在阳光下闪过一瞬寒芒。

承天门戍卫的金戈骤然交错,十六名龙武军甲士如雕塑般分列。

白战掏出玄铁鱼符的刹那,余光瞥见角楼阴影里闪过半幅孔雀纹官袍,是齐王的人。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鱼符,佩剑鞘尾的玄玉撞击在青铜门钉上,铿然震落门楣积尘。

宫门在身后轰然闭合的刹那,长安的烟火气裹着胡饼焦香扑面而来。

镇北王府的青幔马车停在御道石兽旁,王府侍卫江木正用鹿皮擦拭辕马辔头上的铜螭纹,见白战现身,拇指在刀镡上轻叩三下——这是“无尾随”的暗号。

“去平康坊的蜜饯铺子。”白战登车时抛过个荷包,“王妃要梅煎。”

江木掂着沉甸甸的钱袋咧嘴笑了,鞭梢却在空中甩出个诡异的蛇形轨迹。

车轮碾过铺街青石板时,白战从窗隙看见三个波斯商人抬着镶螺钿的箱子闪进齐王府侧门,箱角渗出暗红痕迹,在日光下迅凝成褐斑。

马车驶入朱雀大街主道,声浪如潮水般漫进车厢。

梳双髻的卖花女被挤在酒肆彩楼下,竹篮里新折的玉兰遭泼皮撕扯。

驼队铜铃声中混着胡姬手腕银钏的碎响;更远处有举孝廉的士子车队正阻塞路口,素幡上“陇西李”墨字被风卷得狂舞。

白战的手指在车壁暗格轻扣,江木立即甩出鞭花清道,精钢鞭梢扫过泼皮耳际削下半缕黄毛,惊叫瞬间淹没在波斯商贾的叫卖声里。

“查那箱东西。”白战的声音压在车轮吱呀声中。江木点头,鞭杆似无意地敲击车辕七次,巷口乞丐的破碗立刻调转了方向。

镇北王府的鎏金门钉在午时日光下灼灼如星。白战踏过二门时,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仍惊起藤架上的蓝喉歌鸲。

穿过回廊的瞬息,他瞥见拓跋玉贴身侍女云袖捧着鎏金鸿雁镜匣立在庑房暗影里,匣盖未合拢的缝隙露出半截玄色帛巾。

“王爷回来了。”拓跋玉的嗓音自紫藤瀑帘后传来,像浸在泉水里的白玉。她立在花厅的越窑青瓷缸前,指尖还拈着半片浮萍,藕荷色罗裙被穿堂风吹得贴住小腹。

白战解披风的手顿了顿,目光扫过她间新簪的垂珠步摇——赤金绞丝托着泪形明月珰,正是他上月剿匪时从南诏马帮手里夺的贡品。

“梅煎搁在井水里湃着。”拓跋玉接过他卸下的佩剑,剑鞘血槽残留的褐迹在她葱白指间刺目惊心。

她转身时步摇未颤,裙裾却在青砖上拖出转瞬即逝的弧度。白战突然扣住她手腕,薄茧擦过腕间跳动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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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战扣在她腕上的力道骤然一松,那双惯于审视沙场、淬着寒光的眸子,此刻却像被暖阳融化的坚冰,骤然漾开一圈圈明亮而温润的涟漪。

食案设在临水的敞轩。青玉荷叶碟里码着金乳酥,玲珑牡丹饼在玛瑙盘里堆成小山,当中一瓮驼蹄羹蒸腾起乳白雾气。

拓跋玉执起錾花银勺,忽见白战左肩蟒纹有处微不可查的走线偏移,那是今晨被御前带刀侍卫划破的刀口重绣痕迹。

“尝尝新贡的苦笋。”她将月白釉盏推过去,笋尖浸在琥珀色酱汁里浮沉,“岭南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白战举箸时瞥见她袖口沾着星点药渣,目光骤然锐利如鹰隼。拓跋玉却用筷尖轻点他面前的玉露团:“府医说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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