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书房越近,苏子衿脚步便走得越慢,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各种画面。
那根粗粗的红蜡烛,火苗烧起来时候就会融化成鲜艳的色泽。
好烫,会忍不住瑟缩一下。
还有一天,那些能并用的物件,竟全用上了。
他哭得嗓子都哑了。
种种细节,他都数不清了。
只清晰记得每次都是以他求饶告终,其实大多数时候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她说,特别好看。
好看吗?
苏子衿咬住下唇,磨磨蹭蹭,鞋底在地面上蹭出细微的声响。
他觉得她就是想看自己哭。
苏子衿现自己每回哭得凶了,她就更……更……
刚开始虞晚还很生疏,偶尔会弄疼他。
可后面,进步堪称神。
他总是支撑不了多久便会哭着求饶,可越是求饶,她便越是不肯放过,直到一点力气也生不出了,只能由着她翻来覆去地折腾。
苏子衿在心里抱怨着,眼底的小期待却怎么也藏不住。
他摸了摸自己胸口,怀中还藏着他悄悄准备送给她的礼,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其实书房到底只需要几步路,再怎么磨蹭也走到了。
他垂下头,迈入门槛走进房内,将药碗放在桌上,不敢看她。
“姐姐,药来了。”
“嗯,放那儿吧。”虞晚没有立刻抬头,还在看着面前的舆图,上面画着大大小小的圈,插着小旗子,看着有些像行军路线。
她声音很软,慵懒中带着一丝放松。
苏子衿将药碗放在桌上,忍不住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想去勾她的小指,又顿在了空中。
她在忙,他不能打扰她。
苏子衿正胡思乱想时,虞晚侧过头看他一眼,伸手牵住了他,指尖还亲昵地捏了捏:“你怎么总是爱做这个小动作,真把民间的传言当真了?”
她的触碰好柔软。
他唇角忍不住上弯,迎合着回握住她的手:“我也不知,就是……想跟姐姐拉钩。”
“幼稚。”她轻笑一声,语气中却没有半点责怪,空余的手端起桌上的药碗一饮而尽。
他瞥见她开始喝药了,松了口气,拇指抚上她的手背。
“是不是很苦?姐姐这些天辛苦了。”
虞晚将空碗随手搁在桌上,偏过头看着他微红的耳廓,牵着他的手稍稍用力,指腹在他手心轻轻挠了一下。
这个动作又痒又麻,像……
苏子衿双腿软,莫名想起那木箱里她曾用过的羽毛。
“药不苦。”虞晚忽然开口,带着促狭的意味,低低地笑:“倒是你,脸怎么这么红?”
“送个药的功夫,又在想什么不该想的?”
苏子衿这下不止脚软了,仿佛从内里开始都被烫熟了。
他有些受不住了,勉强稳住身体,求饶般唤着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