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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众说纷纭(第1页)

宁不凡刚将符箓锦袋的系带系好,院外秦贵的声音便带着几分试探传了进来:“宁二爷,府外有四位客人求见,说是您的亲友。”

他掀帘而出,见秦贵站在廊下,脸上带着些打量后的疑惑:“那四位看着像是世家子弟,穿的都是锦缎衣裳,为的那位气宇轩昂,腰间还挂着块玉佩,走路带风,瞧着像是练家子。”

宁不凡指尖在袖上轻轻一顿——师父信中只说派了师兄来,却没提还有旁人。

“还有位姑娘,”秦贵补充道,“瞧着年纪不大,梳着双环髻,刚才在门口还跟同伴拌嘴,眼睛骨碌碌转,倒像是个古灵精怪的。他们说您见了便知,小的不敢擅自做主,特来问您。”

院中的石榴花开得正艳,红得像团火。宁不凡望着府门方向,忽然想起师父信末那句“你那位小师姐,性子活泛,你多担待”,嘴角不觉漾开丝浅淡的笑意。

“是自家人。”他对秦贵道,“引他们去偏厅,我这就来。”

秦贵应了声,转身时还在嘀咕:“世家子弟里头,竟有这样鲜活的姑娘家……”

宁不凡整了整衣襟,往府门走时,已能听见门外隐约传来的笑语声,其中一道清脆的女声尤其响亮,想来便是那位小师姐了。

秦贵转身要走,脚步却顿了顿,脸上浮出几分担忧,搓着手道:“二爷,这眼看就到中秋了,外头打秋风的也多了些……要不小的去喊几个家丁来?就在偏厅外候着,真有什么事也能搭把手。”

宁不凡闻言失笑,摆了摆手:“不必不必,真是自家人。”他见秦贵还在犹豫,又道,“你忘了我前些日子说过,师门会派人来?就是他们了。”

秦贵这才恍然,挠了挠头笑起来:“瞧我这记性!那二爷您先去,我这就去备茶。”

宁不凡笑着点头,转身快步往府门走。廊下的灯笼被风得轻轻摇晃,映着他轻快的脚步——三师兄沉稳,七师妹活泛,师父肯让他们同来,想必是一路趣事不少。刚走到影壁后,便听见门外传来那清脆的女声:“我赌小白这次准认不出我,上次我换了身男装,他愣是把我当小师弟!”

宁不凡朗声笑起来,掀开门帘:“谁说认不出?就凭这嗓门,隔着三条街也认得出。”

门外四人闻声看来,为的刘婧已拱手笑道:“八师弟,别来无恙?”那梳双环髻的姑娘已蹦跳着上前:“小八!我可算见着活的了!”

秋风卷着桂花香漫过来,宁不凡看着眼前熟悉又鲜活的身影,只觉得归心更切了。

宁不凡引着四人刚落座,钟卫娘便捧着茶杯直咂嘴:“还是小八这儿清净,不像谷里,天天听着金鼓原的战报,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刘靖端起茶盏,指尖在温热的杯壁上轻轻摩挲:“金鼓原那边还胶着着,七派和六宗你来我往,谁也占不到绝对上风。师父怕咱们这些弟子被当成添头填进去,正好接了你传讯说越国京城皇室牵扯黑煞教的事,便借着这个由头,让我们来你这儿暂避些时日,顺便也帮着查查线索。”

宋蒙在旁瓮声瓮气地接话:“可不是嘛,前几日还听说灵兽山那边又跟魔焰谷私下接触,鬼知道下一步要出什么幺蛾子。留在谷里也是提心吊胆,倒不如来你这儿踏实。”

武炫一直没吭声,此刻才冷不丁开口:“黑煞教行事诡秘,皇室那边盘根错节,查的时候得仔细些。”

宁不凡点头应下,刚要问些谷里近况,钟卫娘忽然凑近了些,声音压低了几分:“对了,红拂师伯前阵子回来过一趟,带了董师妹的消息。”

这话一出,茶厅里顿时静了静。宁不凡端着茶杯的手微顿:“董师妹?她不是被鬼灵门掳走了吗?”

“是被鬼灵门少主带走的,”刘靖的声音沉了沉,“但并非掳掠,听说是……礼送。红拂师叔打探到,鬼灵门竟将她送到了合欢宗,而合欢宗的云露老祖……”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据说是董师妹的生父。”

“什么?!”宁不凡一口茶水差点呛在喉咙里,猛地咳嗽起来,脸颊瞬间涨红。他是知道董萱儿性子高傲,一心向道,如今竟与合欢宗那等宗门扯上关系,还是这等离奇的渊源,任谁听了都得惊一跳。

钟卫娘撇着嘴摇头:“谁能想到呢?红拂师伯说的时候,也是一脸匪夷所思。那云露老祖在合欢宗地位尊崇,真要认了这个女儿,董师妹往后……”

“不管怎样,是福是祸还未可知。”刘靖打断她的话,语气凝重,“合欢宗的路数本就与咱们不同,只盼着她能周全吧。”

宋蒙挠着头,一脸困惑:“生父?那董师妹爹娘不是早就……”

“这些陈年旧事,怕是只有云露老祖自己清楚了。”武炫冷哼一声,指尖在储物袋上轻轻敲了敲,“当务之急,还是先查清黑煞教的事。”

窗外的风卷着桂花香溜进茶厅,宁不凡端着茶杯,只觉得方才那口茶的苦涩还在舌尖打转。金鼓原的战事、黑煞教的诡秘、董师妹的离奇身世……桩桩件件缠在一起,让这原本清净的别院,忽然也染上了几分风雨欲来的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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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不凡端着茶杯的手轻轻晃了晃,茶沫在水面荡开细碎的圈。他抬眼时,正撞见武炫握着杯盏的指节泛了白,青衫袖口下的小臂绷得紧实,连带着下颌线都比往日更冷硬几分。方才提到云露老祖时,这位素来藏得住情绪的七师兄,眉峰几乎拧成了疙瘩,眼底那点翻涌的烦躁,像被按在石下的火星,明明灭灭却藏不住。

宁不凡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武炫对董萱儿的心思,同门里有心人多少能看出些端倪——当年董萱儿初入谷时,武炫虽话少,却总在她练剑不得法时冷着脸指点两句;她修行遇挫闹脾气,也是他默默将上好的凝神草放在她窗台上。只是这份心思藏得深,像埋在冰层下的泉,寻常时候瞧不见,唯有此刻提及她的困境,才忍不住冒些热气出来。

“六师兄说的是,”宁不凡适时开口,将话题转开,“黑煞教的事我已摸到些线索,据说与皇室那位三皇子过从甚密。咱们今晚先歇脚,明日我带你们去城西的‘听风楼’看看,那里消息灵通。”

武炫的指节缓缓松开,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喉结滚动的弧度透着股隐忍的劲儿。钟卫娘眼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被刘靖悄悄递了个眼色,便把话咽了回去,转而说起谷里新收的几种灵草。

宋蒙浑然不觉气氛微妙,还在那琢磨:“听风楼?是不是卖的酱肘子特别香的那家?去年我跟……”

茶厅里的谈话渐渐回到黑煞教的线索上,武炫偶尔插一两句话,声音依旧冷硬,只是宁不凡注意到,他的目光总不自觉往窗外瞟,像是透过那片桂花树影,落在了某个遥不可及的地方。

风掠过檐角的铜铃,叮当作响里,宁不凡轻轻转动着茶杯。修仙路上,情爱本就是修行的劫,武炫这关,怕是比对付黑煞教还要难些。

宁不凡引着四人穿过回廊,推开自己平日静修的屋门,反手结了个隔音诀。淡青色的光晕在门框上流转一圈,将院外的桂花香与风声都隔在了外头,屋内顿时静得能听见烛火跳动的轻响。

他转身时,脸上已没了方才的闲适,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纸,在案上铺开——那是他手绘的越国京城地图,上面用朱砂标出了几处黑煞教活动的据点。“黑煞教的事,比咱们预想的更盘根错节。”他指尖点在皇城方向,“他们与皇室渊源极深,尤其是三皇子,明面上招揽名士,暗地里却在豢养黑煞教徒。”

“馨王世子便是其中关键。”宁不凡的声音沉了沉,“此人负责为黑煞教输送财力,上个月被我擒获,未等审问便自行了断,死得极干脆,倒像是怕吐露什么。”

宋蒙猛地一拍大腿:“好个硬骨头!可惜走了歪路!”

“还有五色门门主。”宁不凡指尖移向城南的一处宅院,“此人是黑煞教安插在江湖中的眼线,功法阴毒,专以活人精血修炼。前几日已被我诛杀,其党羽也清理干净,只是从他储物袋里搜出的密信来看,背后还有更高层的人物在操盘。”他顿了顿,关于蒙山五侠的事终究没说——那三人已隐于市井,没必要再将他们卷入纷争。

“最棘手的是四血侍之一的铁罗。”宁不凡的语气凝重起来,“此人修炼的《血煞功》已至第七重,能将精血凝为血盾,刀枪难入。我与他交手时,若非借了地形之便,怕是讨不到好。而且他身法诡异,交手后便没了踪迹,多半还潜伏在京中。”

案上的烛火忽明忽暗,映着四人各异的神色。刘靖眉头紧锁,指尖在地图边缘轻轻敲击:“皇室、江湖势力、血侍……黑煞教这是想在越国京城布一盘大棋。”

武炫的目光落在“铁罗”二字上,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血煞功》修炼需屠戮生灵,此人留着必是大患。”

钟卫娘咬着唇,伸手点了点皇城的标记:“三皇子……我听说此人素有贤名,没想到竟是这般货色。”

宋蒙瓮声瓮气地说:“管他什么皇子血侍,敢为非作歹,咱们就一锅端了!”

宁不凡看着案上的地图,只觉得那朱砂标记像一颗颗暗伏的毒瘤。四人来时虽有准备,此刻听他细说经过,才觉这潭水比想象中更深。隔音诀外的风声不知何时紧了些,吹动窗棂出轻响,倒像是在应和着屋内这愈沉郁的气氛。

宁不凡指尖在案上轻轻一顿,目光扫过地图上圈出的黑煞教据点,语气愈沉凝:“铁罗只是四血侍之一,剩下三人的实力绝不能小觑。我与铁罗交手时,能察觉到他功法虽狠,却似有保留,想来另外三人要么功法更为诡异,要么修为已在他之上。”

他抬眸看向刘靖:“三师兄,以铁罗的身手,在血侍中未必是顶尖,剩下三人若联手,咱们怕是要多费些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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