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敏闻之默然,旋召公母双煞髓蛙。
初凝狠话,忽觉在师兄面前该温婉,然而意气难捺,只是轻声道。
“师兄定好计策,他们必死无疑。”
陈根生虫一愣,赶忙说。
“倒也不至于,想来是一同前来兴师问罪的,我和李蝉关系还好。”
陈根生一句话,李思敏心中反复斟酌,到底动手为妙,还是不动手更佳?
她当即带着两头煞髓蛙悄然外出藏匿。
若不将其带出,恐自家那傻蛙聒噪不休,这公蛙自与母蛙繁育后代后,性子便愈嚣张。
傻蛙顿时不乐意,反倒神气起来,似乎是想表达意见了。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母蛙立在一旁洞悉了公蛙的心意,张口便吐出千余只小蛙。
李思敏旋即催这帮蛙向外飞去,免得打扰师兄想问题。
待洞内只剩陈根生孤身一人,没过多久,洞口处便出现了李蝉的身影。
他那两道霜白眉毛耷拉着,脚步虚浮,勉强走几步后,靠在了冰冷的洞壁上。
李蝉满心悔恨,又长长嘘出一口气。
“陈根生,你到底教了李稳什么?”
陈根生未及思忖,脱口便道。
“我教他何事了,近日我一直闭关潜修,你那若有变故,休要再赖我。”
李蝉倚着洞壁,神色难掩痛楚。
“李稳身上携万只雷蚤,前一刻尚对我恨之入骨,后一刻便跪地认错,毁我全盘计划。”
陈根生依旧是那副置身事外之态。
“我想对你不利,又何须借你儿子之手?岂非多此一举。”
李蝉气得笑。
“你教唆李稳,毁了孟缠娟还阳的唯一指望,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
“我只问你,此事你认不认!”
陈根生沉默了片刻,好奇说道。
“你我兄弟一场,竟已到了这般言语相激的境地?既已认定此事是我所为,我纵是辩解再多也是枉然。”
他话锋一转,声音肃穆。
“也罢,我陈根生今日便在此立个誓。”
“若是我陈根生教唆你儿李稳,用雷蚤毁了那孟缠娟的棺椁,便叫我遭天道反噬,神魂俱灭。”
李蝉听得一怔。
以修士之身立下这等毒誓,若有半分虚假,是必将应验的。
莫非当真不是他?
正自疑虑,陈根生的话语又悠悠传来。
“当然,此誓只管我陈根生。”
“至于我那另一具道躯陈生……”
李蝉张大嘴巴,显然十分吃惊。
陈根生继续说道。
“这般吧,我再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