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每次看他不舒服,沈焕就开心。
他越疼,沈焕越兴奋。
这个人几乎将恶劣两个字写进骨缝。
沈焕轻咳一声给他端了一杯清茶。
“还吃吗?”
沈焕问这句时明显小心翼翼,带着点讨好的关心。
袁茗没听太清,他干脆不说话,挣扎起身往内室走去。
沈焕让人撤了桌,跟着走进去。
袁茗已经侧躺在床内,安安静静面朝里。
沈焕洗漱完掀开被子躺进去从背後抱住他。
这一夜什麽都没做,灯熄灭後只馀下两人轻轻浅浅的呼吸。
袁茗是本来就体弱气短,沈焕则是因为带着点愧疚刻意放轻呼吸。
屋里黑暗且静默,明亮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纱窗照进来,在床边留下一块形状规整的白色辉光。
这样的时候其实很难得。
沈焕来清桐院十有九次只是为了寻欢,像这样单纯相拥而眠的时候屈指可数。
也有,大多是因为袁茗身体有恙不能承欢罢了。
上次,袁茗迟钝地想,好像还是盛夏。
宫里闷热,而清桐院里冷清,有种自然的凉意。
沈焕午後躺在梧桐树下的藤椅上乘凉。
袁茗去树下的石桌上找自己昨日落下的一本书,沈焕在他经过时故意伸出一只脚,袁茗没看清,一下子被绊倒在地。
前一夜被折腾过的腰腿还酸痛着,这麽毫无防备地一摔,袁茗许久都没能爬起来。
尤其是他的腰还磕在石桌的边缘,像断了一样疼得使不上力。
沈焕走过来,蹲在一旁看着他挣扎了一会儿,才矜持地伸出一只手给他。
袁茗没有拉他的手,自己费劲地爬起来离开,也不打算找书了。
只是一转身他就又栽倒在花丛中,彻底没能起。
後来太医说他是腰部挫伤,要修养一阵子,最好一直躺着,不让随意动。
沈焕之後便消停了几个月。
只是想一想这些事,袁茗都觉得疲倦,他忽略那人伸到衾衣里鬼鬼祟祟却不敢轻举妄动的手,阖眼睡了。
·
果然,沈焕再来的时候话不过三就把他掳到床上去了。
之前的太医有些本事,吃了半个多月的药,袁茗感觉到自己的触觉和听觉都在慢慢恢复。
晚膳上沈焕给他夹菜时说了一句:“多吃点,你都瘦了。身上没一块肉,抱起来跟一堆骨头似的硌人。”
袁茗最讨厌他这幅惺惺作态,从前听不清倒罢了,可他现在能听清。
连沈焕话中的狎昵都听得一清二楚。
袁茗便冷笑一声:“那谁身上有肉你就去抱谁吧!”
当时就扔下筷子不吃了。
沈焕见他甩脸,也不忍让,登时沉着怒火将他一把拽到屋里。
外间的人都还没退走,他就已经撕开袁茗的衣裳。
白滑的肌肤流淌般露出,青丝如瀑在动作间扯开铺了一枕席。
袁茗挣扎着去踢他咬他,沈焕巍然不动抽出腰带将他的手腕绑在床柱上,接着将他乱蹬的腿拽住压在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