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骂,也没哭,因为不值得。
胡永着急地催沈焕去上朝,沈焕像是放不下地问他一个人行不行。
袁茗想,如果他那时候能有一把刀,一定要先扎进沈焕的胸膛里剥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心,然後扎进他自己的肚子里将五脏六腑都都捅烂,这样就再也不会痛了。
东方鱼肚白,沈焕关心两句再叫个太医,拍拍屁股去上朝了,毕竟有那麽多要紧的政务等着他,天下大势黎明百姓也等着他。
不过昨夜给他夹一块鱼肉引发的急性腹痛,怎麽能耽误大凌朝皇帝的时间。
但袁茗之後又因此低烧了好几天。
沈焕没有来的这将近二十天内,他吃的汤药比饭还要多。
除非吃汤药能长肉,否则他就会一直消瘦。
沈焕自觉上次做坏事,袁茗又是个记仇的,这会儿肯定讨不到好,只能暂且忍耐。
捏着沈焕的良心,袁茗好歹睡了几个时辰。
袁茗现在眠浅觉短,天没亮就醒了,他起身的动作惊扰到沈焕。
“你做什麽去?”
沈焕手掌握住他的脚腕,指腹摩挲,睡眼朦胧的声音十足磁性:“天还没亮,再睡会。”
袁茗难得解释一句:“松开,我去小解。”
沈焕没再说话,松开手眯着眼看他踢着鞋进了净房。
袁茗磨蹭了一会儿,在桌边倒了一杯隔夜的凉茶给自己。
才咽下两口,一个热腾腾的身体从背後靠过来:“怎麽这麽慢?”
袁茗不吭声,默默喝茶。
沈焕亲他的脖子,吻痕与昨夜留下的不相重合,他黏糊地亲到他脸上:“不凉麽,给我尝尝。”
袁茗没答,将手中喝剩下的半盏茶尽数泼到他脸上。
茶水淅淅沥沥地顺着沈焕英俊的脸颊流到脖子上,仅剩的一点困意也被浇醒了。
沈焕像是没生气,他用袖子将脸上的水慢条斯理地擦干,但袁茗知道,这个人就从来不会吃亏。
每每看似平静,就是狂风暴雨的前兆。
袁茗冷着脸,看他能装几分钟。
一柱香未燃尽,沈焕握着他腰的手指越发用力。
“既然你不困,那我们就继续做。”
沈焕沉着脸将他打横抱起来,袁茗没什麽力气挣扎,他扭头咬在沈焕的肩膀上,直到白色衾衣都透出鲜血的颜色,他牙齿由于过度用力而麻木。
袁茗被沈焕捏着下颌摁在枕上,脱下沾血外衫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指摸了一下肩上的咬痕,沈焕恶狠狠道:“你最好等一会儿还有力气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