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你可真够狠心
若不是沈焕接得及时,袁茗这下绝对摔得不轻。
沈焕几乎是擦着地将他结结实实地抱住。
袁茗听见他膝盖跪在地上时砰的一声,磕得干脆。
“砰——”又一声。
是身後秋千荡过来,砸在沈焕的背上。
沈焕抱着他站起来,又被秋千荡过来打在腿弯,他踉跄了一步,扭头怒道:“把这秋千给朕拆了!”
说罢,带着袁茗进屋了。
秋千不知惹了谁,无辜地在原地轻轻摇晃。
袁茗坐在榻上看沈焕脱裤子处理自己膝盖上刚刚在地上摩擦的伤口,忽对他伸出一只手。
沈焕以为袁茗心疼自己,想亲自给他擦药,顿时心花怒放,仰着脸准备将手中的东西交出去。
袁茗没接,皱眉问道:“我的书呢?”
沈焕瞬间拉下脸,道:“书什麽书!”
袁茗不吭声了,沈焕抓住他即将收回的手,握了一下他纤细的指节,将药瓶和纱布塞进去:“给朕上药,朕就让人给你去找书。”
袁茗手指压根不用力,轻轻一松,药瓶自然坠落,咕溜溜滚出去,纱布也落在那里,他转身下榻。
“站住!”沈焕气了。
长臂一伸将人捞回来,他无赖道:“不给朕擦药你别想走。”
袁茗薄薄的眼皮一掀,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认命般拿起药瓶。
沈焕的膝盖上说是擦伤一片,但他皮糙肉厚,仅微微带着血丝,算不得什麽大伤。
袁茗垂眸往上撒药,毫不吝啬地将药粉厚厚地铺了一层,药粉入血,沈焕皮肤刺痛,忍不住“嘶——”一声。
“你可真够狠心。”他不满道。
袁茗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翘起,似乎在幸灾乐祸。
沈焕从没见他笑过,顿时也不生气了。
他时不时掀开眼皮悄悄去瞧袁茗。
袁茗一言不发地将市值千金的药粉全都倒在沈焕金贵的膝盖上,将空瓶搁在一旁木桌上,然後下榻出去。
沈焕看着他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一动身,药粉就顺着他的小腿哗哗地往下掉,这怎麽穿裤子!
只好自己又拿布巾将多馀的药粉擦掉。
胡永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地侍候着,沈焕将沾满药粉的布巾往旁边一放,问:“这几天可有什麽事发生?”
他问,胡永才答:“回陛下,半月前公子让人叫刘元善来,说是要当面感谢他。另外,数日前公主在宫道上放风筝,风筝断线落入了清桐院,便让人进来寻,除此之外再没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