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直觉告诉沈焕这很不对劲。
可是他又说不出来什麽。
因为袁茗一年四季都是病怏怏的模样,怎麽养也养不胖,这样的瘦弱几乎已成习惯,就算再瘦些也看不出来。
原本兴致十足,结果脱了衣裳一抱,只觉得心惊胆战。
沈焕忽然想起去年初冬的时候,袁茗跟他闹绝食,喂不下一口东西,不几天就瘦得没个人形。
他心中一颤,问:“我没来的这些天,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袁茗不答,翻了个身并起腿蜷缩到一侧,背对着他。
袁茗身上酸疼,因着方才的刺激耳朵一阵一阵地鸣叫,根本听不清沈焕在说什麽,眼睛因为刚哭了一场也昏花不明,他看不清沈焕脸上焦急惶恐的表情,不然肯定大吃一惊。
“有没有?”沈焕追问不舍,将人又捞过来。
袁茗不明所以,以为沈焕还想做,摆烂般敞着仰躺在他身下。
沈焕情热尽散,头中纷乱,越想越害怕,却不知从何怕起。
袁茗肯定不会和他好好说话,还是等明天拷问拷问他身边的人罢。
思定,他带人清理完就搂着睡下。
袁茗觉得今日的沈焕有些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伸手去摸面前人看是不是沈焕,哑声问:“你不做了?”
沈焕将他冰凉的手按压在自己的胸前暖一暖,道:“怎麽,你还想要?”
袁茗瞬间变成哑巴,不问了。
沈焕阳气重,浑身发烫,他脊背宽大身高腿长的,将袁茗严丝合缝地抱在怀里焐。
不一会儿还真焐热了。
袁茗睡得快,额头一层细汗,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湿漉漉的。
沈焕借着床帏中昏暗的光默默地看他。
怀中人动了一下,手臂无意识地圈住他的腰,像取暖般缠在他身上。
沈焕没动,怕惊醒了袁茗再将手收回去。
最激烈时,这人在他怀里坐不住,宁愿朝後仰头摔下去也不肯搂他的腰。
也不肯贴一贴他。
沈焕压着他的腿,心口像别处一样发涨发疼。
一个多月没见,昨晚来只看了看他,没做,今晚就做了一回,沈焕觉得自己快憋死了。
这人倒是睡得恬然,留他一个难受。
他怎麽就看上了这麽个冷心冷肺的人?
沈焕气哼哼地在袁茗脸颊小心翼翼地啄了一下,算了,这次就饶了你。
以後可要好好养身子,就算比不上华夜楼里那些丰腴的美人,至少该有肉的地方得有点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