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陛下偏心谢知恩
袁茗将书放在枕边,嘲讽道:“读一本游记随话,也能考中科举?大凌的士子也太容易当了。”
他方才醒来後觉得冷,就想在床上多赖一会儿。
但现在沈焕进来,他若还不起床,搞不好会发生点别的。
袁茗掀开被子去净房洗漱,沈焕走过去。
他常见袁茗看书,这本游记几乎从不离手。
一本破书有什麽好看的?
沈焕随手拿起来翻了翻。
连署名都没有,也没有印书局的章,不知从哪个地摊上搞的盗印货。
沈焕十分嫌弃。
不过这字写挺好,画也不错,倒像是人亲手写上去画上去的。
他心中有根弦忽然被拨了一声——
这不会是谁送给袁茗的吧?
他想着,又摇了摇头,怎麽可能呢。
谁能送袁茗书呢?
窗外绿枝叶卷,秋风漫无声息,一只灰羽蓝尾的鸟儿欢快地叫了几声,从沈焕的视野中飞去高空。
?
早膳虽然还是清粥小菜,但粥熬玉盐的浓稠,鲜香四溢,菜也炒的精细。
两人简单用完膳,沈焕便出了清桐院,从皇宫西北的圣武门出去。
他今日约了左佑铭在校场视察练兵。
西北郊外是羽林军的大本营。
从营房间经过时,有巡逻的当值小队整齐划一地走过。
左佑铭人虽看着鲁莽,治兵还算有一套,不愧是老将军的嫡系传人。
“你们将军呢?”
“军医方才过去,说是给将军换药。”
沈焕嗤地嘲笑道:“也就打了五十大板,都快过去一个月了,他还没好麽?”
那引路的随从道:“回陛下,前几天将军又被老侯爷用家法打了一顿,处处打在要害……”
老侯爷治下严明,家法森严,下手最狠。左佑铭这是犯下什麽大错了?
沈焕进去的时候,左佑铭刚提上裤子,一面系裤腰带一面给他行礼。
沈焕背着手说免礼。
“听说你又添了新伤,朕就体谅你一回。”
左佑铭谢恩後恶声恶气地骂道:“陛下可别提了,臣被谢衍那厮给设计了!”